帮了阿姀许多。 金峰此人,可以算得上是小人乍富的典范。对比起朝中的其他大臣来说,自身才学有限,是凭借那点小聪明上位的。 因而对于子女家教,也不甚上心。家中也算业大了,却从未请过一个正经夫子来教授诗文。对待女儿们的教养则更不上心,甚至只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学学女红罢了。 小金氏的母亲也非什么大家闺秀,学识也并不多。 于是父母教养之下,小金氏只得养成了欺软怕硬的样子,也是十分理所应当的事。 “你……你敢!”小金氏往侍女身后缩了缩,主要是畏惧阿姀逼近时,从廊下顺手抄的那把砍柴刀,“我父,我父是当朝命官!是中书要职!” “要职。”阿姀拔高声音,衔接无缝地接上她的话,“你知道中书两字,写作何来,所谓何用吗?” “你最好,不是无事生非来挑衅的。”刀刃高高抬起,阿姀状似无意地吹了吹,惊掉小金氏一身寒毛。 恐吓完了,阿姀打眼一瞧面前这些呆愣愣的主子奴才,才感受到被迫起床那点怒火,全都消散得七七八八了。 腰痛连带着两条腿也酸痛,都是昨夜荒唐造下的孽。 阿姀勉强站直了腰身,不再多言,“说吧,一大清早来此造次,所谓何事。” 砍柴刀的刀柄长,往地下一支,算作半个拐杖用。这还是迎恩夜里打耗子野猫所用,便一支放在廊下,顺手就能抄起来。 侍女壮了胆子,替小金氏禀明来意。 “公,公主,因昨夜整个西宫大火,我们娘娘的宫殿也被烧得大半,所以,所以……”侍女也随了主子,大半是欺软怕硬的。 如今见对方是公主,又凶神恶煞,底气也不足了。 “说。” 侍女被一喝,闭紧了双眼硬着头皮,倒豆子般说了个透,“所以想搬进您的长升殿暂住,请您移居东宫旁的佛堂,待宫中修葺一新都妥帖了再搬回来!” 原来是打这长升殿的主意。 瞧着那小丫头又怯怯缩回去的样子,阿姀笑了笑。 东宫旁的佛堂,阿姀也知晓那是什么地方。从前犯了错的,上至皇子公主,下至妃嫔,都会被罚去佛堂静心。 只是如今朝中就她一个皇女,对沈琢来说,妃嫔犯了错便直接杀了,更是用不到这处了。 这佛堂,只唯一一点,好就好在离崇安殿十分近。以如今所居的长升殿来说,即便是舒适些,但相当于被幽禁在此,如何能找到机会查崇安殿呢。 若是春夏便要与游北和亲,这便是最后的机会了。 见她犹豫,神色不明,小金氏又怕,又舍不下这宽敞的宫殿和荣华,硬着头皮商议,“若你不嫌弃佛堂老旧,再找个别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