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抱着臂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小姑娘:鸭舌帽、墨镜、口罩、从头黑到脚,简直是毫无审美可言。 “哪有,机场人太多啦,我今儿脸上水肿了,可不能被人认出来!” 苗可警惕地四处瞟了瞟,又小心地摘下一点口罩向谢逢十证明自己没有撒谎,说着又拿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娇道:“好啦好啦,宝贝,我知道你职业病犯了,咱俩先上车,上车我随您批评成吗?” “姐姐,我怕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穿成这样,成招摇了。”谢逢十微笑着撩了撩她的下巴,又伸手摘了她的帽子戴到了自己头上,“走吧走吧,谁懂啊,坐飞机坐得我快累死了。” 谢逢十摇着头和苗可抱怨了几句,正要开步随她上车,却听到打西边洋洋洒洒走来了一只花孔雀。 “嗨,小美女,需要哥哥送你回家吗?”许靖生大张着双臂,就这么光芒万丈地朝谢逢十走了过来。 又是他钟爱的大东北系配色,又是那“我家大门常打开”式的经典动作,她这倒霉哥哥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认呢。。。 谢逢十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拉低了头上的帽檐,故意装出了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选择不配合他的演出。 “小朝朝,为什么要装作一副不认识哥哥的样子,是哥哥让你丢脸了吗,你这样可真真是太伤哥哥心咯。” 许靖生立刻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捧着自己的心口,一场三叹地走到了谢逢十面前。 谢逢十被他这矫揉造作的样子恶心得起鸡皮疙瘩,压着帽檐一个劲儿地躲着。 就在这时,护朝心切的苗可挺身而出了,她一摘自己的墨镜口罩,就挺着胸膛开始和许靖生对线。 “喂,这位大叔,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当街耍流氓啊,看不出来这妞儿是我罩着的吗?” 苗可这一句话,可的的确确是戳到了已年近四十的许大叔的肺管子上,气得他当场就暴走了。 “我靠,小丫头片子,你说谁大叔呢,长这么漂亮怎么眼睛这么不好?” “说的就是你啊,一把年纪了还穿得花里胡哨的,真low!” 苗可朝他吐了吐舌头,回头冲谢逢十自信一挑眉,又拽姐似的戴回了自己的墨镜,仰头用鼻孔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叔”。 许靖生还真是没遇到过这种呛口小辣椒,不知道怎么的,积攒了三十八年的国粹愣是一句也还不过去。 老哥哥站在原地怀疑了几秒人生,又绕开面前的这位小辣椒,侧头向后头的谢逢十求证道:“小朝朝,我看起来很老吗?” 正看苗可教这老孔雀做人呢,没想到这真话球就踢到脚底下来了。 谢逢十忍着笑意拍了拍苗可,在她耳边轻声简单介绍了一下许靖生,又走到许靖生面前,马后炮似的开始安慰他:“还行吧,老男人总有老男人的魅力。” 许靖生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从东面又缓缓开过来一辆库里南,正正经经地停在了谢逢十面前。 在看到熟悉牌照的一瞬间,谢逢十的神情暗了下来。 “他来凑什么热闹?”许靖生看着那缓缓打开的车门,小声嘀咕了一句。 苗可瞟了一眼身边立刻进入备战状态的兄妹俩,也跟着抱起了手臂。 在三人并不太欢迎的注视中,一个道貌岸然从车上缓缓走下。 西装革履,油头梳得一丝不苟,恍惚间,谢逢十以为这是年轻的傅宏在向她走来。 “小姐,欢迎你回江舟,半山别墅已经打扫好,我来接你过去休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