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睡什么觉?” “我睡觉都不行吗,你不要太霸道。” “谁让你睡觉不开灯?” “我睡觉开什么灯啊!” “至少开个夜灯,家里很多东西,碰坏一件你赔得起?” “我……我怕费电啊!” 林以微很节约,不到天黑是不会开灯的,小时候一个人睡,不管多害怕,比起电费的流失,她宁可忍耐漫长的黑夜,已经养成习惯了。 谢薄看着她眼角都湿润了,知道她疼,都疼哭了。 莫名的,他的心尖末梢有一处神经也跟着抽搐起来。 他觉得这死女人怕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总让他难受不舒服。 真的很不爽。 谢薄转身走出了房间,林以微望着他的背影,难以置信道:“没有道歉吗!” “别太过分啊谢薄!” 他关上了房门,还稍微带了点力道,让林以微气不打一出来,“你弄疼我了,你还发脾气,什么人啊!” 小姑娘揉着腿,稍稍舒缓了一下,闻到了肉香味,肚子咕咕直叫,走出房间:“谢薄,你是不是给我带烤肉了,好饿。” 谢薄在阳台上讲电话—— “嗯,刚刚压到了,会不会影响恢复,要上药吗。” 易施齐大嗓门,老远她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哥,这小事吧,别大惊小怪好吧,之前你被车撞成脑震荡都没哼哼一声。” “你还是过来一趟,她很疼。” 林以微背靠着灰色肤感墙板,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除了林斜,没有人这般在意她的感受。 他要么是个好人,要么就是真的有点喜欢她。 前者,林以微觉得不大靠谱。 “谢薄,我不疼了。”林以微靠在门边说,“没必要叫那个易……他好吵的。”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啊!”电话里易施齐嚷嚷道,“居然嫌我吵,太过分了!我是你们的工具人吗,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谢薄果断挂掉了电话:“确定不疼了?” “嗯,就那么一阵子。” 谢薄按易施齐说的,给她上了药,他不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弄得很粗糙。但无所谓,她本来也不是个精致细腻的女孩。 涂了药之后,她对谢薄说:“今晚我必须洗澡了,不然受不了。” 谢薄拿药的手顿了顿:“刚上了药,你要洗澡?” “昂。” “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林以微没有修理过的原生态眉毛一高一低地拧着:“倒也没那么故意,可能我们天生气场不和,合该当死对头。” “今晚不许洗,明天早说。” “我必须洗澡了,再不洗,都臭了!” 谢薄从柜子里拿了瓶古龙香水,对着她狂喷几下。 林以微:“喂!!!” “忍耐一晚。” “我就要洗澡,一定要!” “你洗一个试试,另一条腿给你打断。” 林以微气闷得不行,她有点同情要和谢薄联姻的池西语了。 真的,能坚持三天不离婚,都算池西语脾气好了。 像林以微这种小心眼女孩,给她一天十万块,她都不愿意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吵架归吵架,肚子是真的饿了。 林以微一转身,看到烤肉稀里哗啦落在游戏机上,一片狼藉。 “天哪,谢薄,这什么情况!” “刚刚太黑,绊了一跤,让你不开灯。” “怪我?” “我夜盲症。”说完,谢薄将游戏机连同烤肉盒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林以微:“………” 她连忙上前制止:“你干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