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挂断了电话,转身进了一辆婚车,系上安全带。 周围人不明所以,这新娘子就要出来了,新郎官这是干嘛呢? 一群伴郎包括冷家几个兄弟追了上去,冷绥宁拍了拍车窗:“谢薄,怎么回事?” “婚礼推迟。” 他吃了一惊:“推迟?!这婚礼可不能推迟啊!来的都是贵客……” 谢薄启动了引擎,导航最近的一家药店,打断他—— “我说推迟,就推迟。” ……… 港湾大酒店盛筵厅,宾客齐至。 距离正午的婚礼仪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迟迟未能等到新人出场的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了各种各样的揣测。 毕竟,这样的豪门联姻,如此盛大的排场,半分差错都不能有的。 哪怕是现场司仪,讲错一个字都会毁掉职业生涯。 现场工作人员尚且如此,新人就更不应该出现错漏了。毕竟媒体纷至,架好了摄像机,全国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呢。 这都迟到半个多小时了,选定的良辰吉时也过了,一对新人还没出现。 别是两家的合作出现问题了吧! 股票价格可是每一秒钟都在变动啊。 在场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地揣测着,有人担忧、也有人窃喜、更有看热闹的…… 亲友贵宾区第一排,西装革履的谢思濯眉头皱了起来,他年近五十,仍旧气宇轩扬,正襟危坐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冷肃感。 见身边满鬓斑白的冷书溧淡定眯眼假寐,他深吸一口气,耐心地等待着。 最后排,林斜没有表情,像死人一样,唯有一双黑眸蓄着暗涌。 手机里,小段给他回复信息,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按下手机,耐心等待。 冷知韫则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地打电话去新娘房,询问情况。 婚礼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 冷斯溱给儿子冷绥宁打电话,得知新郎官现在开车婚车八百码加速跑得没影儿了,不知道干什么去。 他嘴角咧了咧。 素闻这位谢三公子行事不拘小节,但总算守礼,今天两家联姻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玩失踪这套? 冷斯溱又给女儿冷银珠打电话,问新娘的情况:“怎么回事,还没出来?” 冷银珠也抱怨着:“是呢,妆都还没化好,这会儿姐姐又进了洗手间不出来,说是肚子疼,不知道真的还是装的。” 冷斯溱挂断了电话,去到父亲冷书溧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冷书溧皱眉:“请医生了吗?” “还没。” “立刻请医生去看看。” “说是……生理痛,倒没必要请医生。” “那……”冷书溧顿了顿,“那让宝珠先休息,休息好了,仪式再举办。” “可是这么多人都在等着。” “宝珠的身体重要,还是这些人重要?” 冷斯溱没话可说,给冷银珠去了电话,让他们去给她买药,不要催她,好好照顾她。 谢思濯也终于坐不住了,给谢薄拨了电话:“怎么还没出来?新娘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抱歉,爸,是我的问题,我路上耽误了。” “谢薄,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别给我出差错。” “不会有任何差错。” 谢薄一边应付着父亲,一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新娘房。 新娘房里好几位伴娘坐在沙发边聊天等待着,脸上浮现了不太耐烦的表情。 这些伴娘大多都是冷银珠找过来的,和林以微并不相熟,也都是港城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们。 她们见过谢薄的婚纱照,知道新郎官是一位堪比巨星顶流的超级大帅哥。 可当她们看到他本人的那一刻,还是有种心脏被摄住的感觉。 谢薄生了张勾魂夺魄的脸,那双英气漂亮的眸子,如漩涡般让人沦陷…… 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啊! 谢薄大步流星走进新娘房,对所有人说:“我有话跟新娘子说,烦请大家先出去等候。” “谢先生,这不合规矩。” “狗屁规矩。” “………” 这男人的气场,冷银珠完全hold不住,只能带着叽叽喳喳的女孩们先离开。 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