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房,有过也以倒闭告终,只鹭城区有,两人上了游艇,破浪前行,很快到达。 颜烟没法做力量训练,低强度的有氧也够呛,只能开着跑步机,调到低速行走。 这健身房费用高,正在早晨,人也较少,周围只几个陌生人,各练各的。 辛南雨正做卧推,60公斤的重量,做完几组,稍作休息,又继续做,咬牙切齿坚持。 颜烟走累了,歇口气,坐着休息,观察四周。 或是环境使然,分居的焦虑降到最低,几乎消失,只余下细小的想念。 良久,辛南雨走近,满脸汗,“烟哥,我去冲个澡,马上就好,等会儿你想玩什么,我陪你一起去。” “好,谢谢。” 或是怕他出意外,他外出时,只要有空,辛南雨都会陪同。 想玩乐的项目,颜烟没有。 想做的事倒是有一件——冲浪。 但目前颜烟无法冲浪,只能坐椅子上晒太阳,远望海面。 到海滩边后,辛南雨明显紧绷,应是想起他寻死的事,视线不离他。 目光焦灼。 颜烟无法忽视,直接说:“我不会再寻死,就算以后复......” “啊——!” 他本想说就算复发,也会积极治疗,与肿瘤共存,争取活到七老八十,但辛南雨明显听不得这俩字,尖叫着打断。 颜烟侧眸,瞄见对方纯真的慌忙模样,不禁低笑。 “你笑什么?”辛南雨苦着脸问。 “我以为,你会因为纪泽的事,变得......”颜烟欲言又止,因为诸如野生棱角之类的话,过于抽象,并不好描述。 辛南雨轻哼,“我不怕他,我现在身强体壮,他出来后再敢欺负我,我直接把他揍趴下,大不了一起被拘几天。” 纪泽的刑期只五年,因为纪绫佟最终还了那三十万,又找到著名的刑辩律师辩护,毕竟是父子,情理上未放弃不管。 辛南雨闷着不说,等想起去问,颜烟才后知宣判结果,早已错过帮忙的时机。 好在辛南雨只低沉几日,迅速振作,找教练学拳击健身,立誓今后,不许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纯真与棱角。 辛南雨似乎并未失去,只是隐藏起来,偶尔仍有展现。 “谢谢。”颜烟脱口而出,不自觉。 “嗯?谢什么?”辛南雨不解。 谢谢辛南雨遭遇剧变,虽然成熟,却还保有纯真。 一个他早已失去的东西。 但颜烟未说出口,改口说:“谢谢你送我耳机,不然我应该,救不回来。” 他们不聊寻死的事,因为无论何时提起,辛南雨都战战兢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