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起来的皮高:老师,我考上了!!我考上北华美院研究生了,我终于可以做你的学生了! 支棱起来的皮高:虽然现在老师你应该在梦里,但是我太开心了…… 他发过来很多文字,但是我盯着这个梵高,哦不是,皮高,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他是谁。 我和明承再英国留学回来以后就一直北华美院担任研究所导师的职位,也受邀上过很多大学的特邀课,叫我老师的学生有很多但实际上我记得的没几个。 去年把手里的研究生带到毕业之后我就忙于举办画展,没有再带学生了,因此我想出于礼貌祝贺一下他,但是却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不过很快我发现这不是什么问题。 支棱起来的皮高:哦对了,老师,我觉的你可能已经忘记我了,我是皮高啊,以前是北华音乐系的,当年你还劝过我半路出家要慎重,还特别允许我跟过一学期你在美院本科生的课,我特别感激你,我就是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 几年前是有一个音乐系的本科生通过邮箱联系到我,求我允许他跟一学期,这个学生属于跨专业,但是上课时候眼睛很亮,永远坐在我视线的最中央,后来一学期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本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他真的考上了。 于是我由衷地祝贺他:“恭喜你,皮同学……” 我带新学生之前都要先看一下人,去学校之前我先在赵医生那里做完了基础检查,检查做完之后,他照常给我拿了药。 我看了看他拿给我的药物,想了想还是向他描述了我疑似幻听的经历。 他听完之后蹙起眉头:“你听到温先生喊你?” 我点头:“我确实听到,像真实发生的一样,但是他确实不在家。” 赵医生闻言深深看我一眼,随后他离开了一会儿,大约两分钟之后推门而入,将一份资料和一支笔放到我身前的桌子上:“你把这个填一下。” 我看了一下文件题头,《mmse简明精神状况量表》。 他也怀疑我症状加重。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他拿起我做的量表,一项项浏览过去,双眼从眼镜后看向我,状似轻松不在意地问我:“你最近睡眠怎么样?” 我知道他这种状态是在检查我的状况,于是认真想了想,回答他:“还可以。” 他用笔尖在我的量表上一项项划过,透过文字评估我的大脑,“除了听到他喊你,你还有没有听到别的?是只听见这一次,还是时有发生?” “没有听到别的了,只有这一次。”我回答他。 量表检查完,没有什么问题,赵医生将笔盖上,沉吟片刻后说:“其实普通人偶尔也会有幻听,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