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朱色的房门安静地站在那里,只要我打开它,我就可以走到院子里,我的邻居是一对热情的夫妻,他们可以帮助我。 我眼睛看着这个房门,向它越走越近,只要我将钥匙插进去就可以。 “咔!”身后的书房传来一个很大声的关门声。 明明没有开窗,我却听到了书房内书页被吹动的声音,书册稀里哗啦掉在地上的声音。 书柜倒下的巨响。 七月的夏天,我站在室内感觉到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毛骨悚然。 我逼迫自己走到了房门前,此时却再也不敢轻易打开房门了。 我警惕地环顾着又变得寂静如死的四周,最终做了一个自虐般的举动。 我看向了猫眼。 此时天光大亮,反向安装的猫眼一片漆黑。 我真的害怕了。 几乎是瞬间,我猛地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着跑到茶几前,胡乱地拿了一些杂志和胶带,回到门前将这个猫眼糊得死死的。 我曾经的家,现在让我瑟瑟发抖草木皆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很想蒙着头躲在被子里,但是那叫坐以待毙,我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我先是去花园的工具房找到一把掐花的钳子,将院子门密码锁的电线远程掐断了,又是找到了一把老式的铁锁,在房门两侧装上锁扣后将我的房门锁上。 之后我去厨房拿了一个玻璃碗,在碗里倒满凉水,又去家里的衣帽间,找到了一件明承的贴身衣物,将领子剪下来。 我拿着这两样东西走到房门前,将玻璃碗放在地上,又将那个领子在碗的正上方点燃。 布料燃烧殆尽的灰尘落进了水里,然后我将我的中指咬破,挤了三滴血进去,这血完全融进凉水中之后,我将脖子上开过光的貔貅吊坠摘了下来放进水中。 这是金神侍的方法。 他告诉我虽然他不知道明承还在不在,现在这个明承是什么,但是无论多么厉害的东西一旦借了人的身体就会受到种种束缚。 这种方法或许可以挡一挡。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静静地等着时间的流逝。 下午5点15分。 这是明承下班的时间,但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试图开门的声音。 5点25分,还是没有动静。 5点30分,周遭仍然是安静的。 但我还是对着虚无的空气问了一句:“明承……你回家了吗?” …… 空气安静了将近一分钟。 “阿臻。” 一个成熟优雅的男声打破了这个寂静。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