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的。” 盛木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陆思扬不想露出什么端倪,只装作是来了兴致,一口一口喝着杯里的酒。 转眼间,一杯酒见了底。 陆思扬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过来倒酒。 只是还未等服务生靠近,盛木言突然抓过陆思扬的空酒杯,往旁边挪了挪。 “你今儿是怎么了?”盛木言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可不是在借酒消愁吧?” 陆思扬眼皮一抖,靠,这小子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 他神色如常道:“切,我万花丛中过,用得着借酒消愁?” “是嘛,“盛木言压根儿不信他的说辞,可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换了个话题,“公司最近怎么样?” 陆思扬面色一窘,敷衍道:“还成。” 这些糟心事,他不想说给别人听。 盛木言看他的表情,心下了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道:“思扬,有些事……你要明白,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现在回头再看,从前觉得再也不会好起来的那些事,也不过如此。你的担心焦虑难过痛苦,都会随着时间,变得无足轻重。” 陆思扬搭在膝盖的手一紧,垂下眼没有作声。 就像盛木言说的那样,所有的难过和痛苦,最终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回忆里最不起眼的东西。 而方律,也会被他遗忘,最终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陆思扬了。我印象里,他可是信誓旦旦告诉我,要做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我说过这话吗?”陆思扬一愣,这么中二得话……他好像是说过。 他撇撇嘴:“那都是我胡说的。” 盛木言没有说话,只深深望着陆思扬的眼睛。 陆思扬叹了口气:“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啊,是不是看了什么心灵毒鸡汤?怎么跟我爸似的。” 盛木言笑眯眯地说:“你要愿意,这么叫也成。” “滚,“陆思扬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这一通调笑,让陆思扬憋在心中的烦闷去了大半,顿时呼吸畅快了不少。 他重新倒满了酒,碰了碰盛木言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说的对,他陆思扬,没有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 不过是个方律,还没本事让他要死要活。 陆思扬喝了个尽兴,似乎是真得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全都放下了。 那时候,他以为遇见方律,不过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插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