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公司?什么职位?家庭情况是什么?长相呢?每一件每一样都比我好么?” “你必须说实话。” “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你小心明天变大象。” 广播里的催促声持续播放着,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黎迩脑袋发懵。 黎迩索性闷头不语,从贺承洲手里夺过行李箱,语气强硬了些:“贺承洲,我真的要走了。” “说不清楚不许走!” 这是贺承洲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 从开始的商量,到现在的强势。 黎迩知道给贺承洲的伤害弥补不了,她原本是想躲得远远的,用这种方式来让贺承洲淡忘她给他带来的伤害。 她自诩还算了解他,可还是低估了他的偏执。 黎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柔软的眼底多了几丝犀利:“贺承洲,我没义务告知你他的信息,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残忍的像把锐刀直戳贺承洲的心脏。 明明才秋天,贺承洲却浑身冰凉一瞬间犹如坠入寒冬。 黎迩神色紧绷,继续说:“我知道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抵不了对你造成的伤害,可我一无所有,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黎迩,你可真狠啊,我那么爱你。” 贺承洲低笑苦涩笑了一声,眼泪瞬间蓄满整个眼眶。 他一点点松开手。 黎迩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能给啊。 他想要她的爱。 如果可以被爱,谁也不愿意卑微到尘埃里。 在她即将消失在他视线的前一秒,贺承洲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在检票前追到黎迩身后,扣着她的肩让她不得不迎眸直视他。 贺承洲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眸里是刻意染上的冷冽,直白问:“行,黎迩,是你把我当猴耍,对不起我是么?” “好,那我给你弥补的机会,你来照顾我,直到我痊愈为止。” 贺承洲指着脑袋上缠绕的绷带:“我因为你车祸受伤了,脑袋到现在都疼,你不能一走了之,黎迩,我不接受你的口头道歉。” 黎迩知道贺承洲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所以拒绝了他。 她垂眸,一点点把锢在她腕间的手用力掰开。 贺承洲不甘心就这么放开手,死死攥着她,一点力度都不肯松懈,手被拨落的时候,一颗心也疼得窒息到极致。 忘记自己在落地窗前站了多久,只记得她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帘,从宽拓的落地窗前看到她乘坐的那架航班缓缓起飞。 飞机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迹,划破天际,带走了他所有的念想。 黎迩靠窗看着地面,直到地面清晰的人影和建筑都变成一个个模糊小虚点。 其实在贺承洲醒来的那天下午,贺谨洲来找她谈过话。 他不是印象中总一副肃穆古板的西装打扮,穿了身颜色较为明亮的米色休闲服,凌厉的棱角被磨去些许。 此刻的他不是集团领导,而是单纯以一个庇护亲人的兄长身份坐在她对面。 贺谨洲开门见山说自己的目的,语气并没有很强势,眸光十分柔和:“黎迩,你放心,我也不是来谴责你的,没有意义,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对你有些过分,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尽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