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把一只小白兔放到一堆满是豺狼虎豹里草原上。 刚才村长几度欲言又止,就算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侵害,也是猥.亵的程度了。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镇上的卫生所。 黎迩不能空手去,路过水果店时拐了进去,挑了点水果。 她扫码结账,老板娘正在帮她把水果装袋。 正要提着离开时手机铃声响起,进了个显示禾城的陌生号码。 看着也不像垃圾号,水果有点沉,黎迩就和老板娘说了声先搁一会。 划过接通键,把手机放至耳畔,黎迩“喂”了一声。 “黎姐姐。” 那头居然是李小雨的声音。 “喂,是小雨吗?” “是我,我借了护士姐姐的电话。” 李小雨声音有点小,黎迩没听清:“你后面说的什么呀,我没听清。” 面前的男生恶劣地在她满是淤青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眼神凶恶地瞪着她。 李小雨眸里蓄满泪,忍着疼,说道:“没事,我就是听村长说你要来看我了,我很高兴,你什么时候来?” 黎迩笑了一声:“我快到啦,给你买了点水果,马上就上去。” “好,我等你。” 李小雨瑟缩地看着面前瘦高的男生。 “好,那就先挂了。” “嗯。” 挂断电话,李少天从她手里夺过手机,又在她额头裹着纱布的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李小雨疼得眼泪掉下来,捂着嘴又不敢哭出声,怕惹来更大的报复。 她疼得身体直哆嗦。 “你不按我说得来,我就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去!然后打印出来贴满你们学校所有的墙。” 威胁完,李少天就大摇大摆推开病房的门离开。 村长在路边打电话,看着黎迩提着两大袋水果,匆忙交代几句就挂断手头的电话,过来从她手里接过沉重的塑料袋。 俩人一起去卫生所,在门口,远远就看到三五成群的男生围成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 走近一点,黎迩才认出来被簇拥着的那个男生是李少天。 说起来,黎迩和他还有点仇,当初他进少管所还有她和贺承洲的一份功劳。 李少天之前在县城那片活动,偷电动和手机,后来县公安局响应国家政策,严抓严打,他躲风波就回了村里,结果在村里也不老实,每天都有学生不同程度受害,直到有一天,黎迩戒指丢了。 可能是看她年纪小长得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明目张胆挑衅一般把戒指给她看了,不要脸地说是他路上捡的。 黎迩不知道怎么解决,正好那几天贺承洲过来陪她,她就直接告诉了贺承洲。 贺承洲二话不说报了警。 戒指将近百万,早够了立案金额,但李少天咬着没监控死不承认是偷,非说是捡的。 这事就没有办法了,本以为只能当长个教训留个心眼了,但他行窃的事倒是意外被查出来了,因为是未成年,最后进少管所服刑了一年。 本来是一年,但不知道为什么,上个礼拜就从里面出来了,满打满算也只待了十个月。 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李少天也注意到了她,瞪了她一眼,伸脚猛地一踹,电动车一个压一个一整排都倾着倒了下去。 他眼神不友善,又记恨着她,黎迩不想招惹他,只当没看见,略过他身边。 同时,耳畔清晰地传进几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带着那种根本没法听的肮脏词汇。 黎迩不高兴瘪瘪嘴,身侧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也不甘地回骂了他几句。 闻声,村长和她说了声抱歉,让她先进去,自己转头过去教训那几个人了。 黎迩也不想多待,就先提溜着一袋上去了。 上次,李少天也骂她了,但她被贺承洲紧紧捂着耳朵一点没听到,刚才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辈子都没人这么难听地骂过她,自己也是妈妈生出来的,那么难堪的词汇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贺承洲正好下了飞机,给她回过来消息。 本来不想哭的,但看着屏幕顶上弹出的名字,委屈被无限放大,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觉得单纯文字没有灵魂,她给贺承洲发了条语音诉苦。 “老公,那个偷我戒指的贼你还记得吗,他居然提前出来了,刚才在医院门口碰到他了,他说我是婊.子,还用那种…” 黎迩都有点说不下去,声音很小:“还用生殖器官骂我,很恶心。” 听着黎迩明显的哭腔,贺承洲眉目凛冽下来,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立马用超能力飞到她身边,给个安心的抱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