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几人再次进来,便看到成沉垂着眼帘,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灰败茫然。从前他的风流潇洒、游刃有余,此刻消失殆尽。 飞舟和徐晋沉默地站在门口,也知道这两人是彻底玩完了。他们俩也是枉做恶人了,这姑娘的决心真不是一般的坚定,这一瞬间他们还对灵溪隐隐生出了一丝佩服。 要知道想征服成沉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这姑娘竟然能对如此专情她一人的沉哥说拜拜,而且怎么挽回撮合都不回头,真是相当有心性。 他们知道,这么打击人的情伤只能靠成沉自己走出来了,他们做了能做的,此时只能用沉默静静相陪。 - 拍摄结束后,灵溪回到了华家,进了屋却发现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兰麝香气。 客厅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声,曲子她十分熟悉,是曾经有人为她经常弹奏的巴赫平均律。 青年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架黑色钢琴前,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黑白琴键间跳跃,他的身侧白色的窗帘被微风拂动,轻轻撩动着他的衣角。 他弹着古典乐,就像是从中世纪的浮世绘中走出来的贵族王子,清贵优雅至极。 三年不见,他的气质更温柔更内敛了。 一曲毕了,他端坐在琴凳上,灵溪的目光终于与他的交汇,二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她没避开,而是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真诚地赞美道,“成清,你弹得比从前更好听了。” 成清温柔地看了一眼已经伏在抱枕上的女孩,露出了一个澄清如水的微笑。 “溪溪,你想再听一遍吗?” 灵溪点了点头。 这一曲结束时,灵溪已经在清澈动人的巴赫中阖眼休息了。 成清悄然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恬静美丽的睡颜。 灵溪突然睁开眼睛,娇慵地问:“为什么你还不走?” 成清的声音柔和而清冷,带了一丝歉意,“对不起,是我和你姐姐说,想见你一面,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他犹豫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浓密的秀发,目光感慨而悲悯,“三年了,我不想再等,也等不下去了。溪溪,我还有机会吗?” 见她露出一丝甜甜的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成清的长指抚摸着她的脸,带着极致的怜爱和温柔,“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正值男子风华鼎盛的年纪,颜若舜华,眼神清湛,这般巅峰造极的男性魅力,是非常诱惑女性的。 灵溪瞥到他黑发间的一根银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