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鑫你好,我是严溯的朋友,他想在和你见面之前,让我来先和你们谈谈。” “严溯是谁?”袁鑫笑嘻嘻的抬起眼。 陆伶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抖了一下—— 袁鑫怎么会不认识乘务员?是他们的推理出问题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如何演…… “哦,是他的新名字啊。这么快就不愿意认自己是袁家的人了……” 袁鑫漫不经心的话语,瞬间解救了陆伶: “谈?有什么好谈的?怎么,连亲自来见弟弟一面都不肯了?” 弟弟? 陆伶心里冒出些诧异,可多年来演员的基本素养依旧让她稳住了表情,跟着对手的台词走戏: “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们而已。” 这话仿佛一根针刺进袁鑫心底最深处,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直冲陆伶怒吼: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我们?那就对了!因为他确实愧对我们!” “爸妈跳楼后的第二天,连葬礼都还没来得及办,他就一个人偷偷逃到这里,把我和梦梦扔在国内和那些债主周旋。那个时候,他有哪怕一分钟考虑过我们吗?” “我和梦梦因为家里所有钱用于还债而被迫辍学,为了生存沦为那些恶魔的玩物、供他们□□取乐的时候,他有一分钟心疼过我们吗?” “他没有,他没有,他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就连这次见面,也是我苦苦哀求了好久才换来的!他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 仿佛憋了好久的委屈终于爆发,眼泪从袁鑫少年稚嫩的脸上滑落。 袁梦仰起少女忧郁的面孔,眼眶通红地抱住了袁鑫。 两人颤抖着缩成一团,像两只在寒冬里,靠着汲取对方温暖才能活下去的小动物。 “……你们辛苦了。”陆伶感觉鼻子有点酸涩,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袁梦的秀发。 袁鑫收起眼泪,重又恢复了方才那股毫不在意地样子:“没事,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去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可带来这一切灾难的,是你们的父母不是么?是他们一跳了之,将你们几个留在了这个世界上。” “明明你们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什么大哥,就应该理所应当为你们承担所有呢?” 陆伶声音轻柔地像一场梦,落在每一个人心上。 袁鑫瞳孔一缩。 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脸色发红,喘着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伶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也许我话说的有点重了。但这不是任何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