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窝在地上,身旁不知道是电视台的什么道具,她抱着膝盖靠在上面,喃喃道:“在上节目之前,我试过无数方法,都无法摆脱它。” “我每周都会帮助求助者,可是谁帮助我了?”她抬起双手,手掌面对崇禧,“你看!” 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结痂的,带着疤痕的,粉红色新鲜的,全都是侍奉蛊虫的痕迹。 “我放血的时候大家都用什么眼神看我?” 她扬声:“可怕、恶心、奇葩……那些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一个人想过我为什么这么惨,我为什么这么可怜,没有一个人有帮我的念头,没有!” “我才二十岁,”嘶吼之后的嗓子变得沙哑,北蔓绮无力地说,“它快把我的精气全都耗尽了。” “现在它不在了,你也没有通灵的本事了。只要你不后悔,以后会慢慢恢复的,”崇禧抬手,帮她掖起鬓角一缕碎发,轻声道,“不出一年,你就会恢复气血,到时候就不用靠这些化妆品来掩盖了。” “崇禧……”北蔓绮扑进她怀里,泪水浸湿她的衣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的选择是对的,我来参加节目是对的,我终于找到能帮我的人了,我再也不用作为一个傀儡活着了!” 崇禧安抚着轻轻拍她的背。 “我让你想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北蔓绮抬头,衣袖擦干眼泪:“我想起来了。铃铛,我听见铃铛的声音了!” “每一次被干扰,我好像都听见了铃铛声。”北蔓绮干涸的双眼瞪大,半晌,恍然大悟般含恨道,“我知道是谁干扰了我和鲁一。” “一定是周其!”她咬着牙说。 第28章 那个从一开始就穿着朴素的僧袍, 说话之前总要双手合十,作揖过后念上一句阿弥托佛的人。 崇禧从第一眼看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太对劲。 单说他平日里拿的金刚杵和金刚铃,那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虽是净清寺方丈, 但用着纯金的灵器, 总归是过于奢靡。 等崇禧带着北蔓绮回到休息室时, 恰好看见了要离开的周其。 北蔓绮疯了一样冲上前,攥住周其的衣领:“是你!是你干扰了蛊虫,所以它不肯给我传递信息。” 周其撑开双臂,做无辜状:“女士,您这话从何而来,一直以来小僧见您身体状况不好, 大多是以关怀为主——” 话还没说完, 北蔓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 砸在他脸上。 “就是这个东西!”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用力到指骨几乎要顶出皮肤,“我第一次不舒服的时候, 你说给我这个能够静心, 实际上净的是蛊虫的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