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或者说,风迢敏锐地察觉出来,她在躲风颂这边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迢之前助风颂去查岑家之事,对罗暮衣和风颂之事略有猜测。 他找着找着,心中也生起腾腾怒气。 真有人对人好了十年,全是在作戏,只有算计么? 那罗魔主这般算计,可真是让所有人疲惫和迷惑。 风迢最终却也没有找到罗暮衣。 罗暮衣把所有仙台之人挡在密阁外,称她要独自休息,但高阶修t z士,目力千里,可在幕帘中看到她的身影,影影绰绰。 风迢忍不住传声:“罗魔主,你行这番大事,总得和我们仙台之人说清楚吧?” “你,你可知……师尊现下成什么样了?” “师尊现下病重动不了,但也想见你一面,说清楚一切。” 而罗暮衣不久传出话:仙魔二方议事之时,自然会见。 至于私下见,她只给了风颂两个字: “自重。” 这两个字,把风迢是看得火冒三丈,但这也彻底挡住了他请回罗暮衣的路。 “请回吧,仙君。”一旁的魔官,有些为难地说。 而玉简之中,一阵死寂。 方才,风颂让他去找罗暮衣,哪怕发了寒毒,也让他们把玉箫和玉简带上,其中有他的神识,可以听到罗暮衣的回应。 而罗暮衣的一声自重,让风颂的神识,也再次落入死一样的沉寂。 “师尊!” “师尊!!” 风迢只觉风颂的神识一阵动荡,大概真的不好了,只得赶回去。 …… 罗暮衣还在收拾自己和风颂的东西。 她发现这宫中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风颂的痕迹。 她打开一柄折扇,上面写着“暮衣”。 是她刚和他成侣,用风漾的命威胁他,逼他写的。 她捡起一块石砚。 石砚上刻着花,也是她非要风颂给的回礼,或者说强拿的。 成侣一年之时,她说:“若要我今日不叨扰你,就把此物与我,灵气盛,我甚是喜欢。” 风颂有些生气,说是大长老送他的,不送。罗暮衣便把他锁在了宫中,直到他说好。 罗暮衣收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一根针,似扎着识海深处。 她恍了恍神,手也突然一阵疼痛,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突然心微妙地酸胀。 本以为对和风颂分开会没有感觉,但还是有一些。 毕竟,是要和习惯的人事彻底分离了。 也是这一恍神,罗暮衣只觉自己突然陷入了幻觉。 她一人躺在血红的花中,痴痴地看着上方。 上方,是本是魔族的壁画,上面的妖魔,却开始跳舞。 空虚。 她突然觉得很空虚。 而这样的空虚,扭曲着。 魔血,沸腾着。 在罗暮衣的记忆里,她似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她回神后,继续收着东西。 尚不知能不能度过烈毒入心的难关。 没必要陷入以前一样的纷扰。 她该独善其身了。 …… 当第二日清晨,罗暮衣把风颂送她的其余物件送回来时,清雪宫一派沉寂。 而风迢、风漾都吃惊地看着,风颂红了眼。 就连曲苓仙子都急急赶来了。她和罗暮衣曾经算得上情敌,没正面交锋过的情敌,因为罗暮衣的霸道、强势和算计,让罗暮衣曾直接拥有了风颂。 曲苓仙子那时之后便收了心。她是大长老教出来的,也是霁月光风之人。 但那之后,曲苓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