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抿唇做出沉思状。 萧昀瞅见父女俩这番景象,吓得胡子乱抖,急得跳了起来,“不行,没有的事,我孙儿怎么能做男宠....” 淳安公主讽刺道,“怎么,人家明媒正娶的都能做妾,你家孙儿怎么做不得男宠?” 萧昀也给噎住了,团团四望,只剩他独木难支,心知大势已去,他揩了一把汗,匆匆拱了拱手,提着蔽膝连忙往外退。 惩罚公主事小,倘若被公主盯上孙儿,逼得尚主可就麻烦了。 娶了淳安公主,家里岂不翻了天。 老尚书都顾不上做抬轿,蹒跚的身子逃也似的往午门外奔。 待到了午门口,厚重的城楼压顶而来,霞光刺眼,一大堆官僚聚在此处热议沸然,那霍伯庸亦站在人群中,面若槁木,萧昀气喘吁吁慢慢踱步过去,却听得周身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没,那王萧霍三位姑娘不知何故,突然间嗓子就说不出话来,如今正在四处求医呢。”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若当真成了哑巴,即便门楣再高贵,给人做妾怕也没人要吧?” “所以说,人还是要积点口德,莫要无缘无故中伤旁人。” 老尚书听了这话,直挺挺晕倒在地。 萧昀这一走,皇帝就看见自己女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 皇帝一面头疼,一面指着她面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淳安公主一点点把黏在脸上的妆容给撕扯下来,往兜里一收,眼巴巴看着皇帝, “父皇,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甘愿受罚,但如果下次遇见这样的事,女儿还是会这么做,晏晏与她们无冤无仇,她们凭什么恶语中伤,您是不知道,晏晏现在还在慈宁宫哭呢。” 燕翎一听心倏忽拧起,“她现在在慈宁宫?” 淳安公主睨了燕翎一眼没吭声,只与皇帝道,“父皇打算怎么罚女儿?” 皇帝正待说话,外头禀报内阁首辅领着数人有要事求见,皇帝挥挥手,让他们三人先回去,原本要留下燕翎,估摸着燕翎此刻也没心情,遂未强留,燕翎随着淳安公主和戚无忌来到后殿, 一进去就问她宁晏的情形。 淳安公主没搭理他,而是先摸到桌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腾腾抿了一口,一双眼凉凉地看着燕翎, “你好意思问?这都不是你惹出来的事?若非你沾花惹草,晏晏能跟着你受委屈?” 燕翎气结,“她当真哭了?”他从未见宁晏哭过。 淳安公主将茶盏一搁,语气不善,“我告诉你燕翎,若你也嫌晏晏出身不高,还不如趁早和离了,我帮着她再寻一位夫君...”目光不知怎么瞥到了戚无忌身上,指着他道, “呐,人家戚无忌为人慷慨,仗义执言,简直是君子典范,我看晏晏嫁他都比嫁你好。” 燕翎先是黑了脸,旋即想起一事,讽刺地看着戚无忌。 那头戚无忌口干舌燥正喝着茶,听了这话,茶水全部呛在喉咙里,呛得俊脸通红,他扶着桌案一阵猛咳,许久才平复下来,他抬袖拭了拭唇角的水渍,眯起眼一步一步走近淳安公主, “殿下可知戚某为何慷慨解囊借银子给您?” “殿下可知戚某为何千里迢迢奔赴皇宫仗义执言?” 淳安公主顿时十分不自在,被他灼灼目光逼得后退了几步,一脚撞到紫檀座架见退无可退,双手在屏风上胡乱摸着,讪讪地挤出笑,“为何?” “因为戚某心仪殿下久矣!” “咳咳!”淳安公主恨不得今日呛死在这里。 灼灼霞色铺了满窗,宁晏坐在慈宁宫凉阁里,细致地抄写方子,昨日淳安公主派人给她递讯,约她今日去连月台看热闹,她本已收拾好行装,晨起听闻太后不舒服,干脆推拒了公主,匆匆赶来慈宁宫,原来太后昨夜着了些凉,今日晨起呕吐一遭,太医已制了药包敷在老人家的腹部,到了午后总算是出了一身汗,病情好转。 宁晏想起外祖家遗留下来的几副药膳方子,她将方子默写下来,正与两位太医研究。 太后坐在铺了锦毯的躺椅里,隔着博古架静静注视着宁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