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王恩典,原谅小的恐怕要辜负大王的好意了,毕竟小的家中还有些遗物要收拾,在这叨扰许久已是失礼,还请王上法外开恩,让小的能回去好好祭奠父母。」 憾月孤鸣回头看了看元漠铁风的表情,元漠铁风却是摇摇头又摆摆手,憾月孤鸣便已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行,本王不杀你,让你回去祭拜已逝者,这事儿就当作没发生过,不过下不为例,明白吗?」 君玉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小的明白了,多谢大王恩赐,小的没齿难忘。」 话尾还没结束,君玉阳就离开了将军府,身上的衣服在楼梯间又被自己弄了一番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头发也用手梳了梳,一头绝美的白发又像是重获新生般发亮,再次从小门离开后,用口哨叫来了疾风。 上马前在牠耳边用略带哭腔说:「你真正的主人已经死了,别再惦记着他了,从现在起你只剩我一个主人了。」 疾风马蹄踏啊踏似是满满的不安涌出,不过君玉阳却还是温柔的抚着疾风说:「别怕,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不在了,你要像他一样好好保护我好吗?」 疾风用脸蹭了蹭君玉阳,接着君玉阳便翻身上马,驾着马离开苗疆回到汉冥王国的将军府。 官逸澄在那天君玉阳离开后就跟向云溪告别回到将军府内,不过自己侍奉的两位主子都不在,管家也没让他碰太多事。 因为官逸澄基本上都是听两位大主子的话,其他人都不太敢叫他做事,所以官逸澄无聊的时候就浇浇花、扫扫地、擦擦地等等的例行公事。 这天,官逸澄在花园浇水时突然听到有熟悉的马蹄声缓缓靠近,打开窗缝往外一看,发现是出门已久的君玉阳回来了,官逸澄想也不想的就跑出去迎接,开心的说:「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不过官逸澄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君玉阳凝重的表情,除非是瞎子看不到,不然只要是明眼人看到都绝对知道这次去程一定是遇到了困境,不然平常爱笑的君玉阳根本不会有这种表情。 官逸澄一如往常的把君玉阳服侍得妥妥贴贴的,唯一变的是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交谈的时间,而君玉阳从那天回来之后就不太爱说话,官逸澄也很细心,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十分妥当不用他人操心,不过君玉阳却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 有次官逸澄拿着洗脸水到房里时,便听到君玉阳这么对自己说:「你以后就忘了有汉离这个人的存在吧,这人从此之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死了,记得叫将军府全部的人都给我忘了这傢伙,若有人让我在这地方听见汉离二字,我会马上要他离开这里,明白吗?」 官逸澄听完话,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不是因为君玉阳话语中的用词,而是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高低起伏都没有,眼神也都没有任何动静,彷彿是在说一般茶馀饭后的话题一样轻松且无关紧要,官逸澄不禁担心君玉阳的心是不是真的已经被伤得十分彻底,进而变成了死灰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