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或许会差一些,但是禅院分家的富庶绝对是一般富豪家庭难以企及的程度,可本家不止是财富,更有荣耀的象征。 凭什么这个病秧子和没有咒力的废物从出生起就能住到他们需要争破头才能获得资格拿到一席之地的本家,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投胎时运气好。 所以,怀着类似于这样嫉妒的想法。禅院家的本家里一旦出现了非术师或者普通人,会比分家的人受到更加严重的欺凌。 禅院甚尔是完全0咒力的【天与咒缚】,虽然因为这一点从小就在禅院家备受欺凌和冷眼,但是随着他年纪的增长,禅院家里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到了现在,即使是人海战术的群殴,也是甚尔赢。 而且只要不是断骨之类的重伤,甚尔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就能活蹦乱跳地满血复活,其他跟他打架的人,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几天才行。 久而久之,敢光明正大挑衅甚尔的人几乎没有了。 而禅院鹤衣,因为她年纪还小这些人怕她会觉醒术式,再加上甚尔的缘故,之前同样也是没有人会当面来找她麻烦,最多就是背地里说她是个病秧子,肯定也是个废物之类的。 可今天已经满六岁的禅院鹤衣仍旧没有觉醒术式,这些人就断定了她无法成为咒术师。 加之今天家里的大人物们都出去赴宴了,暂时失去管束的小辈们在路上看到鹤衣后,相互一合计,立刻就蠢蠢欲动地来报仇。 当年不过是拦住她说了两句话后,就莫名其妙的受伤,仔细一想肯定就是和甚尔告状了! 现在甚尔不在这里,谁还救得了她? 禅院家的男丁,不管有没有咒力和术式从4岁时起就都要修行武艺。领头的那个人看着瘦弱的鹤衣,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怕下手时掌握不好轻重,万一把她打出事来,于是换了一种方式报复。 “什么找麻烦。”领头的少年矢口否认了自己的行为,“不过是我们现在也想吃烤红薯了,就麻烦你们去池子里把那些红薯捡上来送给我们吧。” 眼下正值12月,他们让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去冰冷的池水里捞红薯,可以算得上一种十分恶毒的行径了。 其他人听了这句话后对视一眼,纷纷都觉得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她们自己下水去找红薯的,管事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过去的。 禅院理穗熟知这些人的劣根性,只要让他们满意了,自然就会兴致缺缺地放过她们。而且甚尔少爷似乎还在院子里睡觉,一时半会也管不了她们,眼下顺从地去捡红薯是最好的方式了。 禅院理穗在一群饱含着戏谑和轻蔑的目光中垂下眼睛,这就是在这个家族里的宿命啊,即使晚了两年,这样的一天还是来了。 但是禅院鹤衣一把拽住了准备朝廊道外走的禅院理穗。 拦路的少年们看着鹤衣的动作,当即就上手来推她。 “怎么?捡个红薯都不想去吗?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啊。” “两个废物,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要是你们,早就羞得没见出来见人了。” 禅院鹤衣因为被理穗扶了一把,并没有撞到哪里。 这些人真的好烦啊。 看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嚣张嘴脸,鹤衣烦躁地想,不就是一些破烂术式,有什么好得意的。 逐渐翻涌起来气血的让鹤衣觉得好疼,浑身上下都在疼。 疼痛和吵闹加剧了鹤衣情绪上的不满,就在她愠恼不已时,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触到了什么十分微妙的东西。 “甚尔也不过再嚣张这么几年,等我把术式完善好了,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还磨蹭什么?!赶紧给老子去捡!” 那些没了耐心的年轻的族人们顿时纷纷伸手去拽鹤衣和理穗,想把她们强行推进池子里。 站在外围看戏的一个男孩子似乎注意到地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 “玉犬。” “呜嗷——” 一黑一白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狗破开漆黑的影子钻了出来,精准无比地撞飞了围拢在主人身旁的人类,咬上了那伸向主人的手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