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钱了?” 他让他坐,面前却没有凳子给他。 燕洄只?得自己从墙边搬了一把,他手刚刚放上椅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下意识听从萧匪石的命令了。 他赶紧收手,板着脸:“站习惯了,就不坐了。” “哦,那边站着吧。” 他无所谓的点点头。 燕洄站了一回发现,站着更糟糕了,坐着的时候两个人平起平坐,可站着,显得他为主自己为奴仆,地位差距更是悬殊。 他赶紧言归正传:“金丹,是萧督公那儿流出来?的?” “不错,你是来?找我收缴金丹的吗?” “正是,那金丹乃是害人之物?,赌场亦是明令禁止,若是官府彻查起来?,督公怕是难辞其?咎。还望督公销毁金丹和赌场,莫要一错再错。” 萧匪石饮了口葡萄美酒,苍白?的唇染上些艳丽颜色,他好似听见了孩童讲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还是配合的笑了出来?,漫不经心鼓鼓掌: “好一个一错再错,我身边的狗,居然说我是错的,这么?说,燕指挥使是弃暗投明了?” 他重新倒了杯酒,咕咚咕咚,血一般的酒涌入杯中,他擒着杯口,将杯推到燕洄手边。 “怎么?,坏事做尽的燕指挥使忽然觉醒了?开悟了?洞彻是非了?还是说,你单纯的为了向那个叫林沉玉的女人献殷勤呢?” 燕洄身子一颤,咬牙道: “你我的事,和旁人何干?督公,下官只?是单纯看不下去你的行径,你若执迷不悟,此事捅到圣上那里,您怕是逃不了干系!” 萧匪石闻言,也不慌也不忙,他坐进椅里,翘着脚,好整以暇的看他。 他说:“燕洄啊,你摸摸你手上的刀,他似乎在说话?。” * 这把绣春刀,是燕洄在锦衣卫时的武术师父送给燕洄的——后?来?,师父背叛了萧匪石,萧匪石交给燕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了师父。 燕洄出色的完成了。当时的少年对救命恩人的萧匪石崇拜到狂热的地步,更何况他吃过太多?苦,对所有人都有股敌对的恨意,混不吝人伦道德,利落的杀了师父。 “捡起来?那把刀,它是你师父最得意的武器,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了。” 就这样,师父的刀伴随着他好几年。 可接触过林沉玉后?,他心里开始有什么?开始苏醒,好似荒芜的田地,一旦撒下一颗种子,便能生根发芽,蔓延到整片田野。 也许是良知吗? 他深夜时摸着刀,便想起来?那个言笑晏晏的师父,他心里泛起后?悔的苦水。 燕洄嘴里苦涩,按住刀,声音沙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林沉玉对他说过的,要紧的从来?不是昨日,无论如何,你悲惨的过去都不能被救赎,残忍的过往都无法被原谅。那就不要囿于过去,向前看。 话?音刚落,忽兜头一泼酒! 萧匪石冷笑,将葡萄酒泼了燕洄一脸。 燕洄哪里提防这惊变,只?呆呆的任由香甜猩红的酒液滑过面庞,滴滴答答的滴落地毯上。 “我看你真是跟林沉玉学傻学痴了!你犯下杀害师父,谋害兄长父亲的罪,能过去吗?你看看你的护心镜,那是你杀了聂氏一家后?的战利品!你看看你的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