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御史们还会时不时的参上几本,给自己刷点功绩,显示一下自身的存在感。 正因为如此,今日闻莺居然打扰了他的睡觉,来提起这大朝会,实在是一件稀罕事。 “殿下!”大宫女不赞同的喊了他一声,继而小声且快速的道,“昨夜天生异象,殿下可知晓?” 商长殷点了点头。 其实商长殷昨晚甚至还试图联系过世界意识,问问好好的养老退休圣地这是要发生什么,然而世界意识并没有予以任何的回应,可能是不想理他。 “如此不详的异象,便不是大朝日,也是要召集百官商议讨论的……”闻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去看自己家主子,在心头无声的叹了一口又一口气,“今日大朝,百官俱在,唯独缺了您一人。” 商长殷诧异:“我以为他们早习惯了?” 他缺席朝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事儿御史不是早都上奏的不爱奏了,反正他哥他爹都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怎么偏是今日又给拎了出来? 闻莺的面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御史当场启奏,言道您昨夜又去眠花宿柳,有损皇家颜面,又硬是要同天上那裂缝联系起来……” 这事儿就这样闹大了。 “虽说太子殿下已经当场斥责反驳了御史,陛下也表意要将此事按下不表,但是您这下无论如何,也都得去这朝会走一遭了。” 就算大家都知道你去朝会也只是装个样子,但是这个样子它也必须得装一下。 是以,闻莺才会在得了皇帝身边最得力的王公公的暗示之后,急匆匆的来找她家殿下——好在七皇子虽然纨绔,但是并非那等残忍暴虐之徒,也说的明事理,对于下人来说算是顶好伺候的主子,闻莺才会敢来打扰对方。 而商长殷在听完了这一通前因后果之后,还能有什么说的呢? “我知道了。”他露出了仿佛头疼一般的神色来,“去把我的朝服找出来吧。” 等到商长殷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赶到奉天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朝堂上的很多事情似乎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因此当商长殷一踏进来的时候,说一声万众瞩目并不为过。 六皇子自幼便同商长殷不对付,眼下有机会看商长殷的麻烦,他是表现的最积极的那一个,都没等商长殷两只脚全踏入殿内,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哟,七皇弟这是睡醒了?” 商长殷都还没说什么,倒是太子先冷冷的给了六皇子一个眼刀。 六皇子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一样不出声了。 他惹得起商长殷,但是对于商长庚这位深得父皇信赖、百官臣服的太子,自然是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商长殷却是个混不吝的——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当你面对一块滚刀肉的时候,你也很难有什么办法。 所谓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够用道德约束的了我,这一招算是被商长殷给玩明白了。 因此,他听了六皇子的话,甚至是连生气都没有,只是抬了抬眼,朝着六皇子看过去,一双眼似笑非笑:“睡的的确不错,劳六皇兄关心了。” 他当然睡的好,他又不需要起得比鸡早的来上朝。 尽管后面的这句话,商长殷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六皇子却是奇异的领会到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商长殷曾经私底下当面这样回应过他的挑衅。 一时之间,六皇子的脸色青青白白,很是好看。 “小七。”太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既然来了,去你该去的地方。” “朝堂之上,不可放肆。” 商长殷朝着太子露出一个讨好卖乖的笑容,随后施施然的走向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今日朝会所要说的,无外乎便是天空当中的那一条裂缝。 这并非是南国第一次出现此等异象。 实际上,在这一片大陆上,素来都有诸多的神话传说。从最早的时候的白泽纳言,到玄鸟择皇,再有洛水神女赐下治水河图,东海生扶桑,烛龙掌阴阳。 远且不说,便说近些年,商长殷降生那日也有金乌高鸣,日轮落人间。 所以,虽然天空当中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又从这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