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珏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他什么心思,但一看到他那种谄媚的脸就让他想起了他爸的话——“外面那些人叫你一句谢少都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不了,这挺好。” 赵平海碰了壁也笑呵呵的,转移话题道:“您住的习惯就行,俞良这人听话肯定能把您照顾得舒舒服服。” 这话听得耳熟,刚来那天村长也说过,谢燕珏提起兴趣,坐起来靠在床边问道:“俞良结婚了?” 他从早上听见俞良说老丈人就好奇心涌起,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衬衫,长相又清纯,难得和高中生一样,没想到居然结婚了。 赵主任见他来兴趣了,抽了把椅子坐下,“早结了,高三没毕业就结了。” 谢燕珏瞪大眼睛,“都没成年怎么结婚?” “山里人都这样,摆个席拜个堂就算结婚了。” 谢燕珏递给他一支烟,赵主任受宠若惊双手结果,转着烟蒂看了一圈,富春山居,两千一包,有价无市。 谢燕珏点了烟,靠着床柜上,“他媳妇呢?” “早死了。”赵主任将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味道醇厚,入喉没有阻碍感,好烟。他眯着眼想了一阵,“结婚第二年死的吧,梅毒,小县城治不了,死了。” “梅毒?”谢燕珏听过,他眉头紧皱,“这怎么得的?” 赵主任压低声音,“在外面乱搞。” 谢燕珏惊得眉头一挑,“俞良知道吗?他不管?” “他哪里敢管?”赵主任抖了抖烟灰,见谢燕珏感兴趣,不由多说了一点,“他媳妇叫徐梅,徐梅的爹当时是村长,又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个是悍妇,没人敢管。当时俞良爸妈死了,没钱下葬,徐梅瞧着他长得不错,就说你跟我结婚,就借他下葬的钱。” “强娶啊?”谢燕珏吸了一口烟,眉头越皱越紧,“他同意了?” “没办法啊,这人死后都讲就入土为安,不然黄泉之下没办法闭眼,俞良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就同意了,但洞房的时候就出事了。” “什么事?” “俞良他硬不起来。”赵主任压低声音,“阳痿。这徐梅气得要死,在外面找男人乱搞,俞良就在家伺候她那一家子,心里都知道,但没戳破。” 赵主任叹了口气,“这俞良也是可怜,原本成绩挺好,按道理可以考个好大学的,一辈子就这么废了。” 谢燕珏保持着举烟的动作一动不动,等烟灰落到腿上才回神。 赵主任说完才发觉自己不该多这个嘴,笑哈哈解释道:“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的,真假就不知道了。” 谢燕珏点头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