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机之后去了书房,很用力地拍上门,但是那门跟他作对一样,关起来之后又弹开了一些,许方思张了张嘴,将剩余的话咽下去没再自寻晦气,但是书房那人翻书敲键盘的声音莫名地大,时不时丢下一本书换一本,闹得许方思也不得安宁。 他又开始揪客厅那棵发财树,上次被揪掉叶子的地方纷纷发出新芽,掉落在花盆里的叶子居然也扎根了,大叶子上发出圆润的萌蘖,绕在‘大树’旁边,雨后春笋般生机勃勃。竟不知道是这里温度实在适宜还是这株植物太好养活。 “啪!” 又摔了一本书。 许方思尽力思索他不开心的原因,一个分杈快被他揪秃,又开始把揪下来的叶子插进土里,这些要是也生根,这个花盆很快就要看不到土面了。 “阿嚏!”许方思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土… 忽然—— “药吃了没有?” 语气很冲,叫门口‘栽花’的人动作一顿,许方思悻悻然找到装药的抽屉挨个抠出铝板吞服,书房的人却又走出来翻出两粒感冒药丢在桌垫上,然后冷着脸回去。 许方思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打算吃掉,又一声气冲冲—— “等会儿再吃!” 好的,等会儿。 许方思蹲在茶几前面的地上盯着表等,隔五分钟看一眼书房里,那人拿书遮着脸,看不到表情。 很多个五分钟之后,许方思问:“好了吗?” 那人换了个方向:“随便。” 吃过感冒药昏昏欲睡,趴在茶几上就快睡着了,许方思忽然看见沙发下面的中性笔,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 太困了,醒来再丢吧……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落下一条毯子,靳惟笙的脸近在眼前:“许方思?” “嗯……”接近梦呓。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许方思喃喃:“没见过……” 梁迢:“……” “我要出趟门,不许乱跑。”梁迢又恢复了那副又臭又硬的样子。 许方思清醒了,晃了晃脑袋,犹豫再三,抓着跟前的人裤脚问:“你是不是快破产了?” 梁迢:“什么?” 许方思顶着一张压出红印子的脸相当认真地分析:“你都没有大别墅了,也没有佣人,连饭也要自己做,也没有出去工作,是没钱了吧?” 梁迢:“……” “是破产了还是被封杀了?”许方思很诚恳,顿了顿又摆手生怕这人误会:“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能就是忽然喜欢住小房子喜欢不被人打扰,然后还喜欢做家务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