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舅舅险些被林昭气昏,外头的人面面相觑,林昭在牢里倒是怡然自得。 ——自然,姓温的隔壁,当然怡然自得。 宁岩本想着多关他几天,给林昭一个教训,然,没多久,江市一个喜欢林昭多年的纨绔忽然开始筹办婚礼,说是要娶林昭。 宁岩去见林昭,灰楼的牢房里,林昭气色红润神清气爽,听说每天睡十四个小时,问他什么意思,林昭说:“他说了,能让我出去还不让我继续工作。” 宁岩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就因为这个?” 林昭理所当然:“不然呢?” 宁岩问:“那我呢——我们之前算什么?” 林昭拧眉看他良久,仿佛极其不理解宁岩这个人再一次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过吗?算图个新鲜。” 新鲜劲儿过了,就该各行其道。 那家背靠新进党声势正旺,那天宾客满堂,半个江市都去看何家给林昭的世纪婚礼,林昭穿着白西装,被舅舅牵着手带进了礼堂,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 世纪婚礼当天,宁岩抢亲。 宁岩问祖父和梁迢父亲身体怎么样,他父亲死得早,基本是跟着祖父长大,跟着三叔成人。 梁迢说:“爷爷身体很好,中秋的时候还说你要是敢回江市就毙了你。” 宁岩点头,觉得情理之中,甚至能想出来爷爷说这话时候的口气,递出一支烟给梁迢,梁迢接过,说:“没想到,你会比我先被逐出家门。” 宁岩:“……我也没想到。” 梁迢忍不住笑,“哥。” 宁岩看他一眼。 梁迢比出一个大拇指不知是褒是贬:“你真牛逼。” 宁岩:“……你也不差。” 要是他的车没被梁迢开走,他当时还能跑快点,也不至于被爷爷抓住打断腿。 宁岩捏着烟:“这地方不错,适合养身体。” “是还不错。”梁迢说:“我一直以为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开玩笑的。” 宁岩:“哪些?” 梁迢摸着鼻子:“捆起来……干服什么的。” 宁岩:“……大部分确实是开玩笑的。” “主要是林昭不听话。”宁岩蹙眉解释,梁迢伸手打住:“别,我不听,我听说你的部下多看了林昭一眼就被你罚了三十公里越野。” “什么啊!”宁岩想起来那件事还是生气:“是林昭盯着那个新兵蛋子看!有什么好看的?他有的我没有?我还不够他看的?” 梁迢啧啧摇头嘲笑堂哥:“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