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盈的妈妈只能将穆长归送到草原去,等到中原一切事了,尘埃落定的时候,恐怕他才能回来。 所以穆长归走得很是匆忙,他根本没有等到与涂盈的告别。 在马车遥遥走了一段路之后,穆长归还是冲动地跑下来,闯进涂盈的寝宫,这正是深夜,小家伙睡得正香。 但是穆长归还是发现了涂盈眼角的泪痕。 “小宫主这两天找不到你,夜里都在哭呢。” 旁边的侍女小声对他这样说,说得穆长归恨不得不走了,或者带着涂盈一起远走高飞。 可是都不行。 他只能捏了捏小家伙的脸,低语道:“等以后我再找你算账……你最好别把我忘了。” 但是穆长归也早就想到,这么小这么笨乎乎的小妹妹,肯定是记不住他的。 不过当他对上涂盈茫然的眼神的时候,他心烦意乱的情绪还是到达了顶峰,那种想将人欺负哭的恶意汹涌,让他不得不纵容自己的想法,将小家伙身上重新打上自己的印记。 他之前闲下来的时候也困扰过,自己的青梅竹马居然是男子,那自己究竟该怎么办,要不要实现去娶小家伙的诺言。 更重要是,男子和男子,是怎么…… 他问过阿木图,阿木图的反应是第二天就给来找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少年,白白嫩嫩的,男生女相,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 少年似乎已经有了经验,坐下来就往他身上靠,可是他的手臂被温热的皮肤缠着,脑子里想的却是涂盈那张总是气鼓鼓的小脸。 总是皱着眉头,有时候又会黏糊糊地贴着他,还很爱哭。 穆长归不想让他哭,可是他现在想到涂盈包着一泡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的呼吸立刻沉重了起来。 少年还以为自己的撩拨有效,他刚打算更进一步,就被穆长归拎着丢出了帐篷。 穆长归最后还是边想着涂盈边处理了自己。 之后那个恼人的小家伙便日日来,夜夜来,钻进他的梦里,有时候穿着漂亮裙子躺在他床上,有时候还摸着自己微鼓的小腹,说他是小妈妈。 穆长归经常半夜跑出去洗冷澡,弄得那段时间阿木图老是笑他,问要不要带他再去找一个。 他道:“我已经心有所属。” “那就抢回来。” 穆长归也想,他希望自己能早点回到中原,再去一次合欢宫,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掳走自己的小妈妈。 但是他又卷入了父辈的纷争之中。 一别数年,现在他才阴差阳错见到涂盈。 小家伙比小的时候更好看了,长开的眉眼比以往更加精致惹人怜爱,他刚瞧见的时候也被蛊得不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