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稀疏点清宵,彼时旅人乘夜归。 幽静的院中,房门轻轻被推开,响动惊醒睡在外间的一尘,他戒备坐起,披衣点灯查看,这一看,惊得他结结巴巴起来。 “主...子,你...这时候...”一尘压低声音,还以为是贼人,没料到是主子。 夜色尚浓,分明趁夜而归,青丝披散微湿,想是刚洗漱过。 一尘心灵性巧,没等沉云之开口赶人,便留下烛火,退出房间,想着后半夜去和不染挤挤。 沉云之对他的知情知趣很是满意,在外间坐了一会,散去寒意,这才步入里间。 卫安怀睡得正酣,沉云之远在千里久不归,他精神松弛,又被照料得很好,不再像以往那样,恙欺身,夜难眠。 淡淡月光透过花窗玻璃落进来,祛不开满室昏暗。 沉云之坐在床边,平稳的呼吸声告诉她,佳人浓睡未被惊扰,她轻勾嘴角,熟悉的气息环绕周身,这一年半载担忧飘零的心终于续起线来,不再四下无着落。 失去你并不可怕,但你最好永在我身侧。 卫安怀却是罕见做起梦来,梦中巨大妖怪将他叼来叼去,他怎么挣扎都逃不了那血盘大口,糟了,他鼻子嘴儿要被妖怪吃掉了,换不过气了! 卫安怀惊恐醒来,下意识张嘴喘息,不防备口中一条滑溜物什顺势钻了进来,在舌间缠绕摩挲,中衣之下火热的双手正在他身躯上游走,卫安怀脑袋空白一瞬后惊恐不已,手忙脚乱挣扎起来,想推开身上的黑影。 “唔唔...来...啊人,有...贼唔...” 沉云之察觉到他要咬人了,赶紧撤走,右手恋恋不舍抽出来扣住他推搡的双手,左手滑到他后背,力道恰当揉捏起来。 卫安怀用力却咬空了,受制于人的满腔愤怒恐惧还未发作,后腰脊背传来阵阵敏感麻痒的颤栗,卫安怀耳后当即热气升腾,身体软了半边。 熟悉的手法唤醒了情欲回忆,卫安怀怒火高涨三丈,大声斥责:“滚开,沉云之。” “宝贝。”低回轻柔的声音妩媚含情,带着几分笑意,回荡在黑暗中。 卫安怀深感绝望,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回过神来,上衣已被剥下,登时下肢奋力蜷缩起来,想阻止沉云之。 沉云之手灵活从他裤腰钻进去,按在他腿心,气息呼在他耳际,恶劣道:“你也不想被我绑起来吧!” 卫安怀一听,委屈难过,手腕若有红痕,明日他如何见人,这念头一起,挣扎的幅度就弱了下来,沉云之趁机下手,把他脱的赤条条。 “要做就做,别整多余的。”卫安怀咬牙切齿,颤抖道,他心知避不了,只得忍耐过去。 只是沉云之没由来的,对他这身皮肉有特别癖好,尘埃落定之前总是执着把玩他的身躯,喜好他因之显露出的或愤怒,或颤栗,或忍耐的万种情态。 “莫急,哎呀,我就知宝贝也想念我想念得紧。”沉云之从他锁骨往下亲吻至腰腹,粗糙的指腹绕圈摩挲着他的胸膛,卫安怀下体突然激动,他慌得赶紧夹紧了双腿,想反驳沉云之胡言乱语的念头,当即烟消云散。 “放手...哈要去了”久不近女色,一股粘腻就这么喷撒在沉云之掌间。 “看来憋坏我的宝贝了。” 听到沉云之调笑,卫安怀愈发面红耳赤,黑灯瞎火,也恨不得扯块布来遮羞。 沉云之随意就着床单擦了擦手,将其双腿分开,架在腰间,手掌在他大腿内侧轻巧划弄,抚摸过他的小腿。 卫安怀正倦怠,可皮肤依旧敏感,双腿又酥又痒,他难耐地蜷缩起脚掌,整条腿绷得直直的,肌肉跳动,心中如羽毛轻挠。 “别...够了...唔,放开我,沉云之。”卫安怀被抓住脚腕,挣脱不得,上半身扭来扭去,手掌抓住帘帐,想要借力坐起。 沉云之伸手覆住他手,强硬将之扯下,低下身体,轻捏其耳垂几下,耳后一阵酥麻袭来,当即僵住了,沉云之以嘴替之,轻叼摩挲,含弄吸吮,右膝曲起轻轻顶弄其下体,卫安怀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颤抖,下身又起了感觉。 结合那一瞬,二人缓缓轻叹,沉云之如拥抱住了全世界,心满意足,卫安怀看着趴在他身体起伏的漆黑轮廓,面上带着即将解脱的厌恶,胸口和下体被摩挲的酥麻感令他后脑麻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不受控制的情事,他抬手环过沉云之的背脊,抬头在她耳边轻颤乞求:“快点...唔...哈...哈” 沉云之心神被他感性的声音一震荡,情绪激动,下身不由得绞尽,体内突如其来的温热令沉云之懊恼,她埋首在卫安怀胸前,瘫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静静感受着余韵。 高潮的极乐消散之后,卫安怀脑袋开始发懵,眼皮打架,胸前的沉重令他气闷,亲密的姿势使他不快,他推搡着对方的肩膀,语气不冷不热,沙哑道:“我喘不过气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