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过来,没人给您开地洞的门怎么办?” 杨安不懂密室机关,但却知道东宫机关可是能杀死人的。 为方子衿闯入这里的机关而心惊不已,他心疼地伸出手去搀扶。 方子衿躲得有些吃力,前面和左右都有人,身后是合上的密道。 电光火石间,他抽走鹿卢剑的剑鞘,抵住杨安的胸膛,强行阻断他上前的步子。 林青青反手握住剑柄,偏头看着再次走光的长剑,微微抬起手势轻轻放下。 影首出鞘的刀刷地一声缩回刀鞘。 杨安关切地看着方子衿,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青青。 被林青青一瞥,紧张地压低视线:“陛下,求您看看主子的手,主子快要被冻坏了。” 放在以前,杨安绝不敢在陛下面前讨嫌,但主子不能继续挨冻下去了。 配殿内没有御寒的被子,还缺衣缺炭,下雪之后天气迅速转寒,他们会冻死在这里。 他贱命一条,死了不可惜,主子不能啊,主子命贵,哪能这样糟践呢。 方子衿的手生出明显的冻疮,左手小指肿成紫芋,垂在身侧,无法弯曲。 他本人没意识到,听闻杨安的话,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一眼,然后环顾配殿,鸦羽似的睫羽在冷风中微微颤动。 方子衿穿着一袭单薄黑衣,腰带紧贴腰腹,纤细得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林青青索性解开刚披上的氅衣,扔过去,神色依然冰冷。 “这件衣服脏了。影二,给朕换一件新的。” 温暖的披风落在身上,方子衿茫然地转过头。 淡蓝氅衣柔软厚实,白毛拂过鼻尖,浸透着暖融的气息,呼吸间有雪一样淡淡的冷香。 幽篁山上受折磨的半个月,他身上的皮囊被扎得血肉淋漓,露着寒风的地方阵阵作痛。 这一刻仿佛被衣氅挡住了皮上的漏洞,没那么痛了。 眉骨有刀印的影二捧着新的氅衣,递给林青青身后的影首。 林青青挡开影首要为她系缎带的手,自己动手系上,对杨安说道:“你们搬去昭阳殿。” 杨安不知道昭阳殿是什么样的地方,害怕昭阳殿是另一座阴间宫殿。 总归有一死,他咬了咬牙根,颤着嗓子道:“陛下……” 杨安请求的话还未说出口,被少年插入的声音中断:“你叫他陛下?” 方子衿清楚这个称呼代表的意义,不太自然地紧了紧眉。 大人们不玩这种过家家,乱叫陛下是会按造反罪论处的。 “你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杨安惊恐地睁大眼睛。 主子被陛下冷落旷日,所以疯……疯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