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只以为是我临时反悔,因此对我有了不满。” “你从前做的那些事,他也不知道?” “瑶池并不受天庭管辖,他如何得知?” “后来商音就以为,是帝君在酒水里下了药,想强占她?” “她自然是更信我的。” “她也完全不知道从前有姐妹遭此横祸吗?一点怀疑都没有?” “从前的那些孩子,事情发生了,都不愿意说出去,毕竟是丑事,说了只会连累自己的名声。所以,即使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从来得不到证实。而且,我会告诉她们,确实有一些客人心怀不轨,强占仙女的例子,但我是护着她们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反而更有说服力。” 玄乙明白了:“你还会告诉商音,因为这次事情没成,最好不要去追究帝君,毕竟瑶池无法和天庭抗衡,你们不能拿帝君怎么样。” 王母继续:“是。可我怎么也没算到,同征一定要走这条死路。” 玄乙挑眉:“胞妹被欺负,做兄长的为妹妹争取公义,你以为这是死路?” “以卵击石,为何不是?” “如果是本尊出面,那就不是了。” 王母沉默了。过一会儿,她重新开口:“我当时也是想到,兄妹俩可能单纯,看不出此局的门道,但同征要把事情告诉你,你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来。而且,闹开了,帝君不会任由我把黑锅栽在他身上。所以,保险起见,同征必须死。” “于是,你派了小光过去,让她假替商音去传话。同征发现,自己竟然成为了妹妹逃离火坑的绊脚石,只要有自己在,她插翅也难飞出瑶池,他才万念俱灰,毁丹自尽。”玄乙接话。 王母看着仍然昏厥的商音,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然后重新站起来,面对玄乙跪下,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散下头发,行大礼。 “事已至此,我无言申辩。事情是我做出来的,小光和其他孩子即使有错处,也只是听了我的命令行事,不应该责怪她们。还请天尊明断。”她决绝地说。 玄乙还没有说话,外头一阵脚步声,就见同印、小光和花冠仙女带着帝君和医官到了。 帝君魏然地站在暗室门口,背微微弓着,他有一张阔大方正的脸,皮肤白得像涂了粉,下巴宽,鼻梁鼓,从鼻翼切出两道深深的皱纹向下延伸到嘴角。 “天尊。”他见了玄乙,客气地行了个礼。 玄乙回了礼:“劳动帝君过来,一是因为事情牵涉到了您,二来,也是因为娘娘在天庭供职,如何处置必然还是要过问您的。”他把事情简述了,“如今物证、人证、供词俱在,确凿无疑,本尊想向帝君要个处置权,将娘娘交由本尊处置,望帝君能准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