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尤其是唯一能说话的人自顾自睡得喷香,无聊加倍。 安室透挪了挪手臂,手指勾起竹泉知雀脸上的防尘口罩,轻轻下拉。 口罩下是一张年轻的,雌雄莫辨的脸。 他端详片刻,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下属检索档案。 检索档案需要不短的时间,安室透在脑内用自己学过的专业知识勾勒人物画像。 身高偏矮的年轻人,社会边缘人物,性格不太规矩,头脑聪明,擅于说谎。 典型的,距离误入歧途只差一步的社会青年。 假如安室透没有选在今天行动,不幸被黑衣组织捉住的临时工或许并非死路一条。 就像安室透一眼看出她极具天赋想推荐人读警校一样,组织自然也能看出她性格中偏向灰色的一面,将其收纳为新成员。 到时候见到她的就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而是波本威士忌。 “在波本眼里,她大概就是好用但必须逮捕送去监狱服刑的罪犯了。” 命运正是如此神奇又难以捉摸的存在。 仔细想想今天的行动还蛮成功的,得到了新型子弹的制作方式,目睹了琴酒在重力操纵使面前的无能狂怒,还解救了一名险些误入歧途的年轻人,物色到未来出色的下属。 不仅如此,还有一颗丰收的果实等待采摘。 车辆在剎车中停稳,前倾的惯性闹醒了补眠的竹泉知雀,她朦胧地眨眨眼。 女孩子打了个呵欠,她先摸摸自己的后腰确定没有哪根可怜的骨头裂开,耳畔突然闯入一阵嘈杂。 “怎么了?”竹泉知雀疑惑抬头,“我们被运到哪儿了?” 要是有选,她想被酒厂员工卸货丢进海里,正好一路游回公寓,精神满满地换上校服去学校。 人家晨跑她夜泳,多么健康的生活。 “嘘。”安室透竖起食指,“有麻烦。” “喂!”车辆的门被人重重踹了一脚,连带后备箱都震了两下,竹泉知雀的后脑勺被安室透护住,但她险些磕疼了牙。 踢车的人声音无比嚣张,中气十足地大吼:“车里的人给本大爷滚下来!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车里,黑衣组织的成员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一向只有他们抢劫别人的份,竟然被人抢到头上了? 这算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黑吃黑吃到跨国犯罪集团身上了? “兄弟,都是道上混的,没必要吧。”开车的组织成员降下车窗,试图和平解决,“你抢加油站就算了,给我们行个方便,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们。” “呸!”为首的壮汉啐了一口,满脸不屑,“谁和你们走一条道?我数到三,不滚下来小心你的脑袋!” “哇。”躲在后备箱偷听的竹泉知雀感叹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警察先生你支持哪方?” “当然是双方都该被逮捕。”安室透纠正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错误心态,“别出声,加油站肯定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 钓鱼执法自然光速出警,区区罪犯,狠狠拿捏。 黑衣组织成员和抢劫恶汉对持之际,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响彻黑夜。 车上的组织成员脸色一变,惊慌失措后强行镇定。 “我们是受害者,有什么好怕的?”开车的人咽了口唾沫,小声对车里其他人说,“做口供的时候都机灵点,务必不能被条子发现我们犯罪的证据。” “安心吧。”同伴安慰道,“违法犯罪的是琴酒老大,我们只是深夜被迫搬家的可怜社畜而已,条子有什么资格查我们?” 竹泉知雀:就冲你们一口一个条子,人家查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