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知雀:“我给钱。” 伏黑甚尔:“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 他照着竹泉知雀给的台词念了一遍,念到最后“充当孝女”的时候没忍住反驳了一句:“我有个儿子。” 伏黑甚尔本来不想说的,但竹泉知雀“在膝下空空的空巢邻居病床前做孝女”说辞太过魔性,让人有种不纠正她等于出卖灵魂的罪恶感。 “欸?”竹泉知雀第一次听说伏黑甚尔有儿子。 她转念一想,的确,人家本名禅院甚尔,伏黑应该是入赘后的改姓,都入赘了,有个儿子不也正常? 甚尔君竟是一位爹咪,竹泉知雀肃然起敬。 “甚尔君赌马是为了赢钱给小孩买咸蛋超人玩偶吗?”她面露不忍,“但以甚尔君的手气,可怜小孩这辈子都别想拿咸蛋超人玩偶在同学面前炫耀了,好打击他的自尊心啊。” 伏黑甚尔:“…………” 他太过年轻,和竹泉知雀相处经验不足,即使如坂口安吾那样优秀的吐槽役也时常感觉和她说话有种精神分裂的美感,没有一定吐槽功力的人轻易接不了竹泉知雀的话。 当可以吐槽和反驳的点太过密集,人们往往找不到话题的切入口,这便是竹泉知雀在对话中百战不殆的诀窍。 最后伏黑甚尔只勉强反驳了一句:“我不是每次都输。” 至于他很久没去见过小鬼,从来没给他买过咸蛋超人玩偶,小鬼也绝对不喜欢这种玩意的反驳,太累了,不想说出口。 伏黑甚尔决定在赛马场一雪前耻,以此证明竹泉知雀胡说八道。 赛马场下午生意正好,竹泉知雀抓紧时间补了会儿眠,叫了客房服务送餐上门。 伏黑甚尔不客气地蹭了顿饭,又在牌局中把饭钱输回给竹泉知雀。 “甚尔君的手气一言难尽呢。”竹泉知雀无情丢下王炸,“哟西,依然是我的胜利。” 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说的就是他。 “没道理啊。”伏黑甚尔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抓着一把烂牌,神情十分费解。 竹泉知雀摇了摇头,她在桌上一片狼藉的外卖袋中翻出手机看时间,打了个响指:“决定胜负的时候到了,今天的甚尔君究竟能不能赢下一局,让我们拭目以待——赛马场走起。” 黑发少女踢掉棉拖鞋换上小皮鞋,她单手拎着金属链条的小包推开房门,高大的男人懒洋洋跟在她身后,像玩世不恭的保镖和他的大小姐。 至少落在青年牛郎和卷发女人眼中是如此。 “早上好,啊不,是下午好。”竹泉知雀朝青年牛郎摆了摆手,“虽说牛郎店上午不营业,但你真是个敬业的人。” 青年牛郎眼睛中闪过一丝挣扎,他小心地瞟了眼酒足饭饱像头休憩的狼一样的伏黑甚尔,又看见玻璃反光中自己眼下青灰的黑眼圈。 自卑感淹没了他,青年牛郎侧头看了眼卷发女人,不出意外在她脸上瞧见了嫉妒和难堪的神色。 伏黑甚尔不和人谈感情,明码标价,价高者得,钱在人在,钱没人没。 爱慕他的结果等同于往无底洞里打水漂,落得两手空空还算走运,连人带心一起赔进去的比比皆是。 为了留他一夜,客人的钱包一定大出血了吧? 竹泉知雀:并不,甚至赚了。 赌马赚了一笔,打牌赢了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