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沫突然不好意思了,她支支吾吾往后走,就快躲到门缝里,才小声说:“拿的,从你爸兜里拿的。” “爸不知道吧?” “应该不知道”,赵如沫纠结一会,又小声说:“也可能知道的......” 不知道也叫拿?不知道难道不叫偷? 秦禛头疼,不知道说什么好,沈今安突然拿过那一百块,眯着一双漂亮眼睛说:“我想去。” 赵如沫赶紧从门边挤出来,用带着皱纹的手推沈今安的手,词不达意地尽力表示自已的愉悦,“买好东西,安安喜欢,我高兴呀。” 两人出门之前。 赵如沫把长头发用皮筋扎好,主动走到卧室窗边,把手铐递给秦禛,让他把自已铐起来,用行动表示她不会在家乱来,让他们可以放心出去。 还一个劲催促秦禛快点带安安出去玩。 秦禛怔了怔,他拿着那个手铐愣了很久。 最后把厨房门锁起来,收起了手铐,让他妈在家可以自由活动。 秦禛无疑是个好孩子,习惯在家人面前收起所有情绪,也习惯于把所有压力装到自已身上,其实和秦四海是一种人。 逃避和愧疚在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 正因为不想看见至亲之人的窘态,上一世秦禛才选择逃避,只想着把能挣到很多钱就好了,能治好母亲就好了,能让父亲轻松点就好了。 想到最后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客死他乡。 秦禛点了根烟,眼神晦暗地看着远方苦笑。 小区对面是个公园,公园门口从清晨到中午都有小摊贩在卖东西,叫卖声一直延续到公园右边林间小道上。 沈今安突然像自言自语一般开口。 “我妈妈早就去世了,如果她还在,不论她是不是痛苦,我都想尽力留下她,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秦禛拿开烟看向他,明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沈今安偏过头,过了一会又转回头,很坚定地对秦禛说:“我可以出钱,请最好的医生,帮你治好阿姨,要不要我帮你?” 小路上只有他们两人。 秦禛站定在沈今安面前,垂着眸看他。 隔了几秒,他突然捏住沈今安的下巴问:“你为什么同意我妈叫你儿媳妇?” 他灼热的呼吸猝不及防落在沈今安面上,沈今安下意识想偏过脸,却由于两人力道悬殊,被逼得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看向秦禛。 沈今安只觉得下巴那只手烫得他心热。 他半敛眸子,带出一点笑意反问:“你帮过我,我帮你不对么?不是你说的人与人要互相帮助么?” 是对的。 可此时此刻的秦禛并不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