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以为谢红芳只会接送一段时间,直到林晓宇开学了,自己便不会有这特殊照顾。 没想到这都十一月了,谢红芳还是坚持着每日接送。 是什么让她如此坚持?是薆吗? 不,不是的,是控制欲与恐惧。 她生怕在哪个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林羽又与他人旧情复燃了。 林羽劝过她,也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想这些事情,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告诉她不必这么严防死守。 可她却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日日接送不止,每日的检查也不能停。 到后来林羽也不劝了,手机也早被他闲置在家里,除了定期存点话费进去,便没怎么用过。 回到家里,林晓宇也正好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人齐后,谢红芳关了灯,从厨房捧着插了蜡烛的蛋糕,朝他走来,还给唱了生日歌,“生日快乐,来许个愿吧。” 林晓宇也在一旁敷衍地鼓起掌来。 暖黄色的烛火在黑暗中跳跃,林羽盯着那火光,从一簇变成了三簇。 “为什么?” 林羽声音哽咽地发出多年来的疑问。 为什么谢红芳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却从来不给呢? 为什么又要在他服从她的命令后,才唤起了她对他的母爱呢? 多年来幻想的场景,今日终于实现了。 可这是林羽过得最糟糕的生日。 林羽没吹蜡烛,转身回了卧室,将房门紧闭。 他坐在地上,靠在床边,任由泪水浸湿衣领。 林羽从书本夹缝里翻找出先前打印出来的照片——陈清风的脖子以下,都被他揉皱了,只有那张脸依旧清晰可见。 他一直抓着陈清风的照片,好似这样,就能充当陈清风在他身边陪着他,给他安慰一般。 …… 这边的陈清风,下了课抓起书包就跑了。 这该死的面包店,明明约好了傍晚就能取蛋糕,结果陈清风下了课,连饭也顾不上吃,便跑过来领了。 等他赶到店里,店员却说没有他的订单。陈清风一听,便知道这蛋糕拿不成了。 他忍住不满,还存着一点侥幸心理,耐着性子找出聊天记录。 这店员才一敲脑壳,说了句抱歉,可能是漏掉了他这一单,问他是否可以要橱窗里的蛋糕。 可橱窗里的蛋糕要么太丑要么太小了,生日就得隆重点,怎么能拿那一小块东西糊弄呢。 陈清风当然不允,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接受了晚上下课了再拿了。 他嘱咐蔡宇杰,晚自习下课一定要把人拦下来,拖延一段时间,他跑出来拿蛋糕,最多只要十分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