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看,就算是在日常不过的质朴衣衫,也能看出有被好好清洗干净、仔细熨出版型。这是一场被精心准备的婚礼,与物质条件无关,双方都带着最诚挚的心意。 想到这儿,林迁也释然地笑了。 接下来是双方父母对致词,新人交换戒指、拥吻。 林迁变得兴奋,心脏砰砰直跳,几次拉向斯年的衣角让他快看。 向斯年哭笑不得,句句不落地应和着。 他看得出小家伙很喜欢婚礼,不知是共情了新人的喜悦,还是期待着自己也能经历同样的事。 “真好啊,”回去路上林迁还在由衷感叹,“他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虽然现实是复杂的,但向斯年暂时没有选择打破他天真的幻想。 “我们也会有婚礼吗?”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落到了向斯年头上。只见他喉结局促地动了动,然后开口说:“其实婚礼并不是最关键的,能否真的一直在一起得看两位主角。” 答案就在不言中了。 也对,在公共场合牵手都要找机会的人,怎么会想公开举办婚礼。 林迁一直了然,但真正答案还是难免要失落。 向斯年怕他又要疑神疑鬼,进一步解释道:“我拒绝婚礼并不是不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而是碍于我们年龄的差距,不适合太张扬。” 可年龄又何尝不是林迁的一块逆鳞? 林迁立即反驳:“年龄怎么了?” “你或许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败类,专门诱拐未成年甚至是更小的孩子,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施暴欲。这些小孩没有足够的分辨能力,他们会被所谓的‘成熟’吸引,逼着自己承受非自愿的行为,从而掉入陷阱。” 林迁拧起眉头:“我没明白你想说什么。我没有被你诱拐,你也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 “你当然清楚事实。”向斯年苦笑,“但不了解情况的人会下意识锁定我说的那一种。” 林迁从未设想过会有这般情况。起初,他感到不安,但很快又重新找回了自我—— “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他们不了解我,与我的生活没有交集。我只在乎你的感受,一直如此。” “我的感受啊……”向斯年摸了摸后脖颈,叹了口气,眉眼间隐约流露出悲切神色,“他们会说你是‘受害者’,而我是‘败类’,明白吗?这种情况受到指责的只会是年长的那一方。” “地痞”、“小偷”……贫民窟出身的他,身上从来不乏贬义名词。没有别的出路,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一定程度上,他似乎已经不在乎名节。可他也有底线,也会唾弃那些明明满足温饱还无所顾忌的真正败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