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归宗宗主战战兢兢挑着话说,边说边查看上座的凌霄仙尊的脸色。 “仙尊,您怎么看?” 傅煜修刚要开口,一阵酥麻感从脊背传入各处神经,像是有人的指尖虚虚从他脊背刮过,留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 他好像被谁整个抱在怀中,从头到尾的被人抚过,粗暴又恶劣,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攥紧,抑制住身体要命的反应,喉中却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哼。 “仙尊?” “告诫各宗门,若被本尊发现有人有扰乱本尊道侣大典的意图,本尊必会追溯源头,诛其三道之外。” 太归宗宗主留着冷汗恭敬应到,完全没察觉到傅煜修尾音的异样。 “哼哼,让你让我喝药,让我喝药!” 傅煜修神识连接到凌霄剑,发现凌霄剑此刻正被祁念想压在怀中,恶劣的用手上下搓着凌霄剑被剑鞘包裹的剑身。 凌霄剑在祁念想怀中剧烈颤抖,因怕弄伤祁念想不敢用剑气震开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摧残。 傅煜修耳尖微红,同样也经不得祁念想这样刺激,他无奈暂时断开与凌霄剑的神识链接,由祁念想对着凌霄剑出气。 另一边祁念想察觉到凌霄剑反抗弱下后,他扯来搭在一旁的外袍,罩住凌霄剑将它捆成一团往外扔,顺带告诫它。 “没有我允许,不准从里面出来,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被蒙头裹成粽子的凌霄剑震动,到底没敢挣脱出来。 祁念想从书案前站起身,他赤脚踩下台阶,艳红色的长衣堪堪及地,螺旋盘踞的书架高入穹顶,他站在书阁中间,如同被巨人俯视的红尾金丝雀。 漂亮的鸟儿抖落身上的羽毛,生机中带着令人心惊的沉暮之气。 一只艳红的血蝶穿过重重禁制落在祁念想的肩膀上,祁念想偏头看向红蝶,血蝶震动羽翅绕着他飞舞一圈,然后向外飞去。 祁念想挑了下了眉,跟着血蝶离开,碰到凌雪峰外围的禁制时,他捏碎了一枚阵法石,消失在凌雪峰,他一路随着血蝶越走越偏远,路上所有的阵法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开,在太归宗禁地中犹入无人之境。 最终血蝶化作光点在泅水涧前。 祁念想轻车熟路地进入泅水涧,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寒气在涧中氲起,来时弄脏的脚在一地流水下冲刷干净,冰寒刺骨。 白色的雾气随着吐息在洞中散开,水流滴答仿若能够穿破皮肉的利刃,冰煞之气充斥在内涧深处,哪怕是白天,涧中也毫无光亮。 祁念想在寒潭前站定,幽深地看向寒潭中央。 又一只红蝶从黑暗中翩舞而来,正落在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