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跳上桌,弄乱了一桌的棋,拱在齐念想的手下来回蹭他。 齐念想抚摸狸花猫的头,“前院今天流了好多血。” 前院闹得动静那么大,齐念想不想知道也难。 “害怕了?还是觉得我下手太狠?” 齐念想脑袋上浮现问号,“为什么害怕?我只是不太喜欢血的味道,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他苦恼地摸了摸鼻子,铁锈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间。 “你的关注点总和旁人不同。”萧子煜捻着手中的白玉棋摩挲。“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指责我心狠冷血,难道你不觉得吗?” 棋子落入棋盅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齐念想更疑惑了。 “会吗?公子那么做一定有公子的原因吧,就是下次行刑离咱院前远点儿可以吗,我不喜欢血的味道。” 身着青色布衣的少年抱着猫,挺拔毓秀,似天生软绵,挨过去就像是碰到一团云,靠的深了偏又能触碰到坚硬的内里。 他话语平常毫无阴霾,有种纯粹的仿佛稚子的天真残忍。 笨拙迟钝却又异常的通透,真不像是小小的边境世家教出来的孩子。 心脏跳动,勾人的好奇顺着血液迸发,萧子煜笑了,表面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 “好。” 怜湫进入冷亭,恭敬垂首。 “公子,欢乐居来了新人。” 这是暗语。 莲绣袍袖从桌面滑落,盖住盈润的佛珠,萧子煜勾了下流苏的绳结,问向齐念想。 “今晚冰玉湖开游船画舫,要去看看吗?” “可以吗!”齐念想双眼瞬间亮了起来,来了精神。 “当然。” “去!我要去!” …… 怜湫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同大公子离开,来到了她口中所说的欢乐居。 暗室,地牢。 火烛跳跃,阴暗冰冷的寒意浸染,血腥味浓到散不开,偶然有铁链碰撞肉体灼烧惨叫的声音传来。 犹如影子存在的暗卫在大公子来的前一刻,摆上一张纤尘不染的椅子。 干净的鞋面踩到潮湿的地面,大公子坐到椅子上,看向行刑椅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雪白袍服垂落,如同悲悯佛子的面容染上阴沉的暗面。 手衣包裹的指尖点在扶手,佛珠碰撞。 “查出是哪里来的吗?” “回公子,是谢家军的死士。” “谢家军,谢琼?他派死士潜入萧家做什么。” “影一他们还未审问出来,据线人传回来的消息,最近有股势力在京都搜查一个名叫冯衍的人,手笔来自于忠义侯府的柳大姑娘,搜查冯衍的原因不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