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着火的画舫内似乎有人在打架,准确来说是厮杀,并有许多黑衣人从水中冒出接连不断地爬上画舫。 关键是齐念想在画舫二层处看到了他之前从纨绔手中救下的玄衣少年还有…柳小姐? “杀人了!” 求救声和尖叫声迅速在湖上传开。 怜湫来报,湖上有人遭遇了刺杀,萧家是否速离。 萧子煜看向湖中着火点画舫神色不变,淡然道。 “既有危险,那便回吧。” 红色的衣摆从他身侧穿过,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听一声噗通的水声,少年义无反顾地跳下来船,同时他坚定有力的声音传来。 “不必管我,我去救个人,马上回来!” 头也不回,毫不犹豫。 水浪翻滚,红色绸衣浸入水中,宛若人鱼华丽摇摆的尾羽,迅速消失在水中。 “念想!”怜湫震惊。 毛骨悚然的冰冷从她背后浮现,仿若冰霜冻结连带空气都浸了冷意,怜湫冷汗冒出,朝后跪地。 “公子息怒。” …… 柳盈江要呕血了。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悲催了,上天一定会安排更悲催的事情倒他头上。 谁能想他就是来湖上画舫吹吹风散散心,结果好死不死撞上了少帝所在的画舫,被迫请过去做客。 做客也就算了,他又不是没有应付过少帝,装装大家闺秀不懂的事情笑就行了,可谁能想到,会有傻逼这个时候来刺杀少帝! 刺杀少帝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也要一起杀! 他招谁惹谁了! 比起他的悲愤,少帝显然比他淡定很多,八方不动局势在握地袖着手,冷眼相看一波又一波涌上的杀手。 “你们是谁派过来的?世家,戎狄,还是地宫里勉强吊着命的老东西?” 脊背挺直如尺如松的少年收着宽松的袖袍,阴沉昳丽的面容在摇曳的火光中更显艳异危险,平静地完全不像是十六岁的孩子。 如果不是少帝面前护着他的金鳞卫只剩下了两个,柳盈江一定要称赞少帝临危不乱的气度。 但是,大哥别耍帅了!这都啥时候了,你有这个时间问话,不如想想怎么脱险吧! “我来猜猜看,知道孤的踪迹,又策反了孤的金鳞卫,不,应该是早埋入金鳞卫的棋子。早不刺杀,晚不刺杀,偏偏趁这个时候,那个老东西终于撑不下去,准备和孤鱼死网破了,是吗?” 柳盈江大脑快速运转,不想懂也听懂了。 他第一念头是,原来少帝的父亲靖襄王还没死呢,不怪他这个反应,靖襄王立自己嫡次子为帝,把持朝政十几年,随着少帝长大,他不仅没有放权,反而越来越专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