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被混着血肉吞吃入腹似的,阿晾不管不顾地掠夺走了他口中的空气,扫荡过唇齿间每个角落,直到轻哼从鼻息溢出。 温知南缺氧,脑袋有些发空,直到耳垂被捏了一下后才扯回注意力,回忆着那天晚上在车里偷偷摸摸学的技巧,也不甘示弱地侵占回去。 从最开始猛烈的攻势渐渐变为温柔的辗转,炙热的舌尖最后扫过红肿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地撤了开来,两人气息粗重,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对方。 直到一吻结束,阿晾还维持着半探入车内的姿势,将他困在副驾上。见阿晾的躁动被熄下去些些,温知南才伸出手背试了试阿晾的额头。 还好,人还好好的。 温知南干脆懒洋洋地窝在副驾座里,像是餍足的猫咪,勾着阿晾的脖颈又将对方拉下来,也模仿着对方的行径,轻轻啄咬着。 也许是快入秋天气干燥了些,分明唇瓣上还残留着水渍,却还是引起触电的麻,一路从尾椎窜到天灵盖。 温知南放开了手。 他仰着头,见阿晾确实像是被安抚好了,他重新问了最开始那个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阿晾正想回答,然而刚张嘴就被手机微微振动给打断。 “稍等。”他低声说了句抱歉,起身去打了个不到半分钟的电话,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 然而就在对方转身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个很轻的闪着微光的银环。 温知南猛然抬头,阿晾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垂眸,趁阿晾不注意的时候捡了起来,关上车门。 阿晾接上了之前的话头:“我……是跟过来的。” “下午的时候守在你们公司门口,一路跟到这个地方。” 温知南突然不说话了,好久才问:“为什么?” “我不放心。” 大抵是在酒店里胡闹了一通,刚刚又激烈地互相撕咬过,比起之前的沉默乖顺,阿晾此刻显得更加坦诚。 又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温知南手掌攥着,在短暂的缺氧又被猛灌入凉爽的冷气后,脑袋有些胀胀的,连带着心跳也迅猛起来,突突地要跳出喉咙。 “担心我做什么,我只是去谈个合作,能发生什么事情。”温知南垂眸,小声地辩驳。 霍景泽沉默了。 他承认,在当时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慌乱过。 “你不知道王清是个怎么样的人。” 昨天在看见王清这个名字的时候,霍景泽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仅仅是占有欲作祟,而是第一印象就对这个人不好。 霍景泽向来不需要亲自去认识谁,也记不住名字。于是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