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他很快闷头走出来。 温知南正靠在床上,随手取了平板似乎是在做笔记,见他出来之后嘴角很快上扬,拍拍床的另一侧空位,笑道:“上来吧。”霍景泽这才发现在他洗澡的时候,温知南已经把枕头和被子都抱到这个房间来了。 一对枕头放在双人床上,才终于把床头横向的距离给填满。 很微妙的满足感把胸腔塞满得结结实实,霍景泽走过去,刚到床边就被温知南勾着脖子给拽了下来,微软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 平板和笔散落在地毯的声音发出闷响。 滚出了挺远。 就像是敲打在鼓膜上似的,混着血液咚咚咚地跳跃着,渴望到了极致反而寸步难行,他垂眸,伸手替温知南拢上了浴袍领口的大片敞开,无奈轻笑:“东西都搬过来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反悔的机会。” “你不喜欢?” “喜欢。” 轻声回答响荡在房间,温知南歪着脑袋看着阿晾,对方眸中浓稠的情绪几乎要凝为实质,勾着他不自觉地凑上去,亲吻对方的眼睫、鼻梁和淡色薄唇,在耳鬓厮磨间溢出只剩气声的蛊惑:“男朋友,做不做?”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 几乎下一秒,腰已腾空,肌肉虬结的手臂绕过膝盖下方,整个人被阿晾轻松地端抱起来。 温知南眼眸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对方。 紧接着被……端回了床头坐着。 膝盖并拢, 好不乖巧的样子。 温知南:嗯?= = 阿晾从浴室出来后,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就像某种大型求偶动物死死盯着自己的伴侣,迫不及待想叼住对方的后脖颈,将其嵌入骨子里拥有,温知南以为对方是需要的。 霍景泽垂眸,手放在温知南脑袋上按着晃了晃:“你今晚喝了很多酒,情绪也激烈,明天还要上班,不适合。” 温知南似乎在思考。 把人拽下来,小声谨慎求证般地发问:“晾啊,你是不是……不太行。” 霍景泽眯着眼:“那晚上你已经问过了。” 温知南想起之前那次浑身被大卡车碾过似的,气势弱下来嘀咕道:“我那时候都快神志不清了,哪记得了那么清楚。”话音刚落,阿晾轻轻握着他的手贴在对方的侧脸,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活活要把人卷入深渊:“我行。别招我,你会后悔。” 阿晾很少这么强势,仿佛带着温和沉稳面具的野兽撕下假面。 莫名地,温知南突然又有点怂了。 晚,晚些日子也好。 温知南乖巧地在阿晾唇边贴了贴,带着沐浴露和淡淡酒香:“是有点困,咱们早点休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