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洄绝望的把“男朋友酒量不好,以后不能带他去喝酒。”这句话在心里熟读并背诵。 “不困吗?”蒋洄不着痕迹的把剩下那瓶酒放到喻年看不见的角落里。 “困!”喻年神采奕奕,看起来能刷十套理综试卷。 “那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蒋洄走到喻年面前,俯身把人抱起来,喻年顺从的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慵懒,又透着点委屈:“不睡觉,不想做梦。” “那就不睡,”蒋洄抱着人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背:“和我说说,梦里都有什么?” 喻年半天没说话,在酒精的影响下,记忆力出奇的差,再开口时早就忘记了刚刚蒋洄说了什么,思路极其跳跃的说:“其实我可有钱了。” 蒋洄本来还等着喻年真情流露,没想到喻年一开口就是老土豪,无奈的哄她:“嗯,以后可以包养我。”。 “那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喻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他。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蒋洄吻了吻喻年的额头。 喻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他双腿挂在蒋洄的腰上,上半身向后仰了一下,手够到了床头柜,拉开抽屉翻了一下,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起身,打开,把东西递给蒋洄:“说话算数。” 蒋洄有些好笑的拿着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愣了一下:“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喻年是真的很有钱,存折上的那个数字,足够他毕业以后不工作,挥金如土两辈子。 他的眼睛暗了暗:“医院的赔偿金和封口费。” “十年前,标记清洗手术还没有那么完善,抑制剂也没有普及,我父亲作为国内第一个清洗手术的志愿者,签下了巨额保险和保密声明。” 喻川礼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标记了喻年的父亲之后,哄骗了他几个月,就把人抛弃了,喻年的父亲闹过一阵子,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被标记的omega一旦被抛弃,就只能独自熬过漫长折磨人的发情期,很多被抛弃的omega都会因为长期的激素紊乱变得暴戾,喻年从出生起就没感受过父爱,上一刻还和蔼的父亲,下一秒可能会把他一巴掌打翻在地。 直到父亲在信息素紊乱的折磨下,毅然决然的同意了医院的实验手术。 或者死,或者彻底摆脱喻川礼,他别无选择。 八岁的喻年在手术室门口坐了一天,再也没能等到自己的父亲。 他在父亲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了喻川礼,他茫然失措的看着那个男人抢过父亲的保险单,好在喻川礼并不在受保人的范围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