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吵,”蒋洄像是有些无可奈何:“我爸他们开了视频电话在等你,我去”关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喻年突然睁开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喻年顾不上和蒋洄掰扯了,他迅速扯掉睡衣,飞快下床,捞过椅子上的白毛衣正要往头上套,表情突然变了变。 “怎么了?”蒋洄穿戴整齐的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看起来像个衣冠禽兽。 喻年无言的隔着一段距离,把毛衣摔在蒋洄身上,绷着脸朝着卧室里的卫生间走。 蒋洄一只手接住了毛衣,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略微粘稠的液体沿着喻年笔直的双腿缓缓流下,蒋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错。 昨天闹得太晚,他没来得及清理就抱着喻年睡了过去,今天一早又被老蒋的电话震醒,他怕吵醒喻年,就去客厅接了电话,然后…… 蒋洄翻身下床赶紧追过去要帮忙,却险些被喻年甩上的门打到鼻子,他站在门口听着卧室响起的水声,觉得自己和吃饱就跑的渣男没什么区别。 喻年可能一时半会没法从浴室里出来了,蒋洄惺惺的走出来卧室,顺带关上了门,他原本想跟老蒋和父亲说一下晚些给他们打过去,但刚走到客厅,突然看见饼干坐在蒋洄刚刚坐的位置上,冲着手机屏幕叫了一声。 蒋洄的手机立在手机支架上,他顺着饼干闪出来的空隙,清晰地看见了老蒋惊喜又欣慰的表情。 “真乖,等爷爷回去给你发压岁钱。”老蒋慈爱的说。 饼干听不懂手机里的人在说什么,它好奇的嗅了嗅手机,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然后纵身一跃跳上茶几,叼出一袋零食,还没来得及带着“赃物”藏回窝里,就被蒋洄抓了个正着。 蒋洄拽着饼干的后脖颈把它提起来,坐下来,揉了两下狗头,把它放在腿上。 “喻年呢?”老蒋转着头四处寻摸了一圈,奈何手机视野有限,啥都没看见。 “他......”蒋洄干咳了一下,开始编瞎话:“他昨晚写卷子,睡得太晚了,现在还没醒,我们晚点给你们打过来。” 和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伴侣不同,蒋洄的父亲不愧是过来人,一下就看穿了蒋洄的小心思,他语气和善的看着蒋洄,提醒道:“ 注意节制,标记之前记得询问人家的意见。” 和长辈谈论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蒋洄含糊了两句,想要挂掉电话,老蒋拦了一下他:“正好喻年不在,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您说。”因为上次的事情,蒋洄听见这话几乎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他神情严肃的看着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