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才被接起来,蒋洄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隔着喧嚣的背景音问喻年有没有吃晚饭。 “蒋洄。”喻年攥着被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蒋洄轻声笑了一下:“这群人估计要闹到后半夜,不过如果你想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回来。” “它来了。”喻年声音清冷,很轻的喘息了一下,桃子的香味似乎能隔着手机传过来。 喻年已经听不清蒋洄在电话那端的说了什么了,电话孤零零的躺在枕边,他在黑暗中扯掉了睡裤,全身热得发烫,手环早就不知道被他在睡梦中摘下来扔到了哪里,屋子里满是甜腻的桃香。 他转了个身,把沾染了蒋洄气味的枕头抱在怀里,他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荡漾着一汪桃汁,香甜的汁水随着他的动作流下来,浸湿了深色的床单。 房间里有些热,喻年没开空调,被子堪堪盖住了他的肚子和腿,又很快被他蹬开。 蒋洄怎么还不回来? 时间被拉的无限漫长,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对任何事情都格外的敏感,脆弱的不堪一击,喻年神情恍惚的想:他不要我了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混沌的意识中不断被撕扯放大,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找他的alpha。 可翻涌的热潮实在太烫了,他的双脚刚触碰到地面,就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人类在长期的生息繁衍中早就进化出了最稳妥的延续生命的本能,喻年抵抗不过千百年来omega的基因劣势,处在发情期,他根本站不起来。 蒋洄一路飙车回家,在门口按密码的时候,手居然有一点颤抖,刚打开房门,浓郁的桃香就激起了他的本能。 他关上防盗门,一路不知碰倒了多少东西,跌跌撞撞寻着喻年的气味,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有些黑,他借着朦胧的月色,看见了地上蜷缩着的人。 蒋洄开了灯,两步上前把人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汗水。 喻年闻到了蒋洄信息素的味道,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漫上来,他的声音发软,抿了下唇,:“蒋洄,你不要我了吗?” 蒋洄吻了吻喻年的眼角,声音轻柔喑哑,混着叫嚣着的情欲:“没不要你,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个人了。” alpha的信息素很好的安抚了喻年,不安被抚平,情欲又重新蒸腾起来。 他白皙的胳膊环上蒋洄的脖颈,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嗅着浓烈强势的冷杉香,修长的腿兀自挂在蒋洄的腰间,缓慢的蹭了两下,像是飞蛾扑火般,如同献祭似的露出自己的腺体,眼神直白而热烈:“那你要不要标记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