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牧也不甘落后,仰头就把瓶子里的果酒灌了进去。 没过几分钟,沈之流就喝上头了。脸上顶着两坨高原红,眯着眼盯着乔郁年。 “别喝了,你醉了。” 乔郁年一把抢过沈之流手里的酒瓶,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替沈之流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红酒。 “不要,我还没把他喝趴下。”沈之流指着朝自己挑衅的梁希牧,“我喝死他。” 乔郁年叹了口气,不在阻拦。任由沈之流和梁希牧拼酒。 喝到最后,梁希牧屁事没有,反倒是沈之流喝成一摊烂泥。 时间也不早了,乔郁年便拖着沈之流回了家。 临走前,还把梁希牧他们的位置跟梁父他们说了。 两人还没走到停车场,沈之流便开始发起了酒疯。 “学长,亲一个,mua……” 沈之流圈着乔郁年的脖子,撅着嘴就给了乔郁年一枚香吻。 “别闹,给我老实站着。” 乔郁年顾不上脸上的口水,眉心紧蹙,只希望沈之流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喝醉就疯的毛病,到底跟谁学的。 刚刚就不应该由着他喝这么多。 回去还要照顾酒鬼,纯属没事找事。 嗐,算了,都成这鬼样子了,总不能丢这不管吧。 “学长,你那么喜欢玫瑰,我做你的玫瑰好不好?” “我可以为你收敛锋芒,我也可以为你俯首称臣。只要是你,哪怕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沈之流整个人都挂在乔郁年身上,倾诉着自己的心意。 他啊,真的离不了学长。就像……鱼离不开水。 乔郁年呼吸一滞,抿了抿唇,“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他的玫瑰,在无人区盛开,只为他而开。 晚风袭来,乔郁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外面待太久,该感冒了。 乔郁年扶着沈之流来到副驾驶,弯腰打开车门,把沈之流扶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调整好座椅的角度,确保沈之流睡得舒服。 才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驾驶位,打燃车子。 看沈之流蜷缩着身子,大抵是冻的。又打开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才开着车驶出了停车场。 沈之流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很多人在耳边说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费力地掀起眼皮,望着前方乌漆麻黑的一片,出声问道: “这是要去哪儿啊?还没把老狐狸喝趴下,他人跑哪去了?” 乔郁年轻描淡写道:“回家。” 沈之流迟疑了几秒,才傻愣着回道:“好,我们回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