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大师兄生来就遭遇这些不公,陆宴难道没觉察到丝毫不对么? 陆宴不知为什么覃昭昭会这么愤怒,他不解道:“如何不一样,为了阻止他,我族已经牺牲了百位高手,我们何曾有过怨言,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阻止未来的祸乱。 “你再想想,日后陆明修会做什么?他不顾养育之恩将我陆氏满门炼制成傀儡,还擒获孩童要将之当成炉鼎,不正是妖邪所为?我陆氏一族舍小家保大家,若不这般作为,天下苍生怕都要被妖人祸害了去!” 覃昭昭更加愤怒:“什么天命妖邪,我看你们陆家才是妖邪。怎么不舍去你来救世,偏要舍去无辜的师兄一个?师兄会入魔,还不都是你们逼的?如此因果颠倒,你们陆氏覆灭,分明是遭了报应!” 因子虚乌有之事就肆意玩弄他人命运,这根本就是陆氏自己招致的祸端。 陆宴听到覃昭昭的话,一瞬竟愣住了 。 他自小得到的便是陆氏大义救苍生的教导,但有些事情他早晚会懂,上一世对陆明修多有留情,正是因为他觉得陆明修不知情就要遭遇那些,实在有些可悲。 不过,在陆明修发狂犯下那些大错后,陆宴心头最后一丝怜悯消去,他不得不承认,族人们说的对。 他告诫自己,杀了陆明修一个就能阻止未来的祸事,就能救下整个陆氏,他该做的,唯有斩草除根。 现在,陆氏和自己的伪善被覃昭昭狠狠戳破,陆宴再无法继续自欺欺人。 指尖微微发颤,但很快陆宴又定下神来,踌躇道:“小师妹,看来你我谁都说服不了对方,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 “我得到族人传讯,陆明修就在我陆氏族内为祸,你替陆明修要不了公允,不如将此事摊开来,让他自己用手中剑讨个公允,如何?” 覃昭昭目现思量。 若没有师尊和宗主干预,这事情,便成了大半。 修道本就是逆天而为,她才不信什么命定,想来师兄也是不信的,既然师兄能打败陆宴一次,就能打败十次百次。 直到打醒陆宴,将那什么狗屁的天道预言斩断了去。 她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好,你我击掌为约。你不可仗势欺人,不可隐瞒师兄真相,也不可借师尊与宗主之势逼迫大师兄,我便答应了你,不再阻碍你动手。” “自然。”陆宴伸出手,与覃昭昭击掌为誓。 两人因约定暂时休战,相偕一道回到陆氏去见陆明修,路上,陆宴挥斩剑刃,想找回上一世巅峰时期的手感。 最后较量时,他其实骗了覃昭昭。 甚至连读取覃昭昭的记忆也是另有打算——他必须要提前了解陆明修的招式和弱点。 整个问道山上,陆宴最熟悉的也不过闻道仙尊一人,陆明修和覃昭昭对他而言都只是少年时的手下败将,重生前修炼数千年,陆宴早已经忘了关于两人的种种。 更别说一直挑衅未遂的陆明修。 重生之后种种已然超出预料,覃昭昭得到了预知未来的机会,陆明修在比试时取巧击败了自己,师尊竟也不想收他为徒,一桩桩一件件都不遂人愿,陆宴前后两世已经有接近万岁之龄,再老成稳健,此时也渐生焦躁。 他知道,这一切的偏折都是因为陆明修。 陆宴终是忍不住读取了覃昭昭的记忆,仔细地探查了前世今生路明修的所有。 不曾想,他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陆明修,这让陆宴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动摇——陆氏一族所为,真的是对的吗? 天道预示,真的应该吗? 陆宴心绪烦扰,等回到族地,看到空无一物的庭院和打扫庭院的木头傀儡,以及修为几乎要散尽的印无睢,陆宴又狠狠吃了一惊。 他闪身来到印无睢面前,发觉印无睢神色混沌魔气四溢,竟是无法保持修者的理智,与此同时,还从对方身上查探到灵宠契约的气息。 陆宴目眦欲裂:“陆明修!” 陆宴现身后,因为本族魂魄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