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变得湿|滑,推搡无济于事。 身后的人不似方才激烈,只不轻不重地动作着,毫不费力地就可以把他死死地禁锢在这一方将他的所有狼狈都展露出去的落地窗前。 推不动,逃不开,向北一握紧的拳头打着抖,红肿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黑夜,大概五秒后,身后的人停顿了下来。 寒邃咬了下唇闷哼了一声,神情有些难耐,也有些吃痛的意味。 他松开了向北一的腰,继而将他方才还自由的手收进了自己的手掌里,接着无视自己那处发胀的疼,静默地看着身前弓着身子的人。 怎么喂都不见长肉,此刻背上那对肩胛骨像一只要破茧飞走的蝴蝶,随着他手臂的推力煽动着。 腾出一手在上面轻轻地抚着,寒邃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进入只属于自己的地方,而后又继续动作着。 向北一身上的寒毛直立着,不是冷,而是害怕。他怕他会被做死在这里,害怕他惨死的场面落入别墅外巡走的人眼里,害怕被刺穿再捣碎心肝脾肺肾,死无全尸。 ——刚才他伸手掐了身后那根恶心的东西,说是蓄意报复也好,鬼使神差也罢,都不耽误即将被惩罚。 向北一静默地等待着,掌心黏湿。但身后的难耐没有加剧,惩罚没有到来。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继续着,亲吻他被眼泪和汗水打湿的侧脸,轻揉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和腰上的那枚红色胎记,对他说:“别怕。” 这是第二次,作恶者和他说别怕,每一次都只徒增他心里的恐惧。 身后的人还在低语着:“以后和我说你的诉求,小北,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和我说。” 也许人这种生物在大难不死之后,勇气和胆量都会有一个飙升的阶段,所以向北一在被转过身面对面被抱起顶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后背上下摩擦着玻璃,与寒邃四目相对时,第一次主动顺从了寒邃的指令,他望着寒邃的眼眸,说:“不要在这,不要做。”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不连贯,断断续续得像忘了怎么说话一般,分不清是被要狠了导致的还是其他。 虽然利器还镶嵌在红肿的伤口处没有退出来,但也没有再制造伤害,就那样安静地抵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也看着他。 向北一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情形,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里开始瑟缩,这次要被做死了吧?他想,然后心里的恐惧在那看不到情绪的目光下,再一次攀延蒸腾,于是开始挣扎。 “但是有个条件,小北。”寒邃不为所动地抵着他,任由他推、踢、啃咬。 向北一挣扎的幅度小了些,望着寒邃,眼里是不安与微弱的疑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