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管家让佣人变着法给他弄吃的,但他基本都是吃几口就放下了,管家也只能干着急,一点法都没有。 但是寒邃从icu里出来这几天,向北一倒是吃得多了一点。 管家说完后没死等着向北一回答就关门出去了,向北一视线从病床上收回,然后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 y国这会儿已是寒冬,但今天的太阳很暖,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病床上落了一半,明与暗交接在寒邃的侧脸。 光斑浮悬中,一只手的纤细阴影从病床边慢慢探入到病床上,搅乱了明与暗。随后病房里响起一道很轻和的声音:“该醒来吃午饭了。” 没有回应是常事,向北一已经习惯,他用食指点了点寒邃的侧脸,然后起身走出病房。 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 向北一和前两天一样没有在客厅里吃,因为是公寓式的套间病房,加上向北一越发不愿见人,所以佣人在布菜后都会离开房间。 他像前两日那样,等佣人关上门离开后就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放在碗里,然后左右看了看就又返回到寒邃病房里。 医生其实没有不让他在里面吃饭,管家让人把菜布在客厅,只是因为病房里到底空间有限,因为向北一这几天经常晚上都呆在寒邃病房里,管家没撤还添了张床。这些都不碍事,因为寒邃术后从监护室里出来情况就基本稳定了,一直没醒也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向北一端着碗,坐回到病床前的阳光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除去医生过来做检查外,病房里都很安静,向北一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尽量吃多一些。 他边吃边任由脑袋胡思乱想,眼睛没有焦距地虚落在床边寒邃的手背上,思绪像的系统,跳跃得没头没尾,一直到他吃的还剩下最后一片鱼肉。 把嘴里的咽下去,向北一吐了口气,然后夹起碗里的鱼肉,就在他夹起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很轻很沙哑的声音: “好吃吗?” 鱼肉掉回碗里,视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模糊了,向北一抬起头,四目相对。 “别哭。” 他哭了吗?向北一抬手抹了把眼睛,手背是湿的。寒邃会觉得很奇怪吧,他哭什么呢。 向北一想收回视线,但眼睛像是被那双眼睛紧紧攥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寒邃右腿的石膏虽然已经拆卸,但这三个月的病痛让他几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连抬手都困难,唯一能控制好的似乎只有眼皮,于是两人的视线就那么相对着,时间过了好一会。 “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