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看着他,嘴巴蠕动了一会儿,小声道:”不说就算。” “因为下午吗?” 向北一耳根蓦然红了起来,“懒得理你。” 然而寒邃已经开始自顾自解释:“忘情了,发了狠,没控制住自己。”他说着坐下,把人揽进怀里,低头亲吻,“抱歉。” 可一吻松开,就听向北一低声说:“你吸烟了。” 寒邃顿了顿,偏头,看到向北一绷起了脸。他盯着向北一的脸,第一次感到看不透。 从那个女人的嘴里知道了老院长的死是自杀,也因此情绪波动。但却只字不和他提。 是想起来了什么?还是没有?眼前的平和是假象还是真实? 片刻,寒邃放下手里的筷子,认错:“我错了,下不为例。” “你还说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向北一心里的那股气再次开始发酵, “小北……” “偷着躲去书房吸烟,还洗澡掩盖罪证。”向北一死死盯着他。 寒邃迎着他的目光,突然安静了下来。 “看什么看?”向北一表情有些凶凶的:“撒谎精。” 寒邃在听到‘撒谎精’三个字的时候,目光凝了起来。向北一的脑神经也在话音落下时弹了一下,“不理你了,有事情都瞒着我。” 向北一说完就开始拿起筷子吃饭,但余光还在看着寒邃。 只见寒邃不动弹,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向北一转头,可还未说话,就听寒邃说:“那你呢?小北。” 向北一夹起的菜又落回了碗里,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我什么阿?你在问什么?” “你觉得呢?” 问题又像炸弹一样被抛了回来,寂静无声。向北一感觉后背爬上凉意,他转头看着寒邃,想寒邃是在炸他还是已经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阿……我觉得什……”向北意有些慌神。 寒邃突然打断他,“没什么,先吃饭吧。” 饭桌上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寒邃是看出来他想起来了吧?可他要怎么开口说? 说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撒谎了,我知道我们没有以前没有相爱过,那是你编造的童话故事? 说我想起来是你救了我也强迫我了,我想起来你莫名其妙把我关起来,像疯狗一样折磨我? 说我也知道我误会你了,老院长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说我也想起来你心口上的旧伤疤是被我捅的,说我知道我自己是神经病,是人格分裂了? 还是说我即使知道我该生气,或者该离开你,但我发现已经舍不得也离不开你了,所以假装无事发生,伪装成再也记不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