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但都会提前知会一声。” 魏明夕心中已有大概,孙瓴做事细致,不可能出这样的纰漏,定是被困住了,且事态严重到连通电话都不让打,让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连个帮手都没有。只是这事发生的好生的快,他竟然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小弟弟,你先住下,这是内人,这段时间让她替你大哥照顾你。” “多谢魏先生,只是……” 魏明夕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转头对小雪说:“我要出门一趟,让老刘打电话叫车,要快。” 魏明夕匆匆出门,魏贺晴雪手里抓着件大衣,还来不及给他,只能目送他远去的背影。 到了便衣队,铃木接待了魏明夕。 “魏科长怎么深夜前来。”魏明夕现任民政科长,铃木还是给几分面子的。 “我听说孙处长被送进来了,不知是什么理由?” “这个嘛……”铃木抽了根烟。 魏明夕塞给铃木一包银元。 铃木掂了掂分量,和颜悦色的说“其实我也真不知道,上头下的命令,我只好照做。” 魏明夕知道在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衣队虽是爪牙,却只是打打下手,真正做决断的,还得是上头的人。魏明夕沉吟片刻,扯出一个笑脸对铃木说:“机关长,孙处长可是个好人,逢年过节的送礼可都没少过。现下司令部推崇‘闽人治闽’,孙处长迟早是会放出来的,到时候,他自然会念着你的好的。现在他暂时落难,还请你多多关照。” “魏科长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尽力的。” “那就多谢机关长啦,机关长目光长远,真是大日本帝国的栋梁”。 “哈哈哈哈哈,还请魏科长在岁森中尉面前多多美言。”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关照了这边,希望让人少受点皮肉之苦。又叫司机转头前去陆军司令部。 魏明夕想见龟山,这人却不知在哪喝花酒,真是朝亦醉,暮亦醉,日日恒常醉,主不了事。 只好勉为其难的求见北斋,这个节骨眼,哪怕心里再恨,也得忍着,若孙瓴有什么三长两短,过去的忍辱负重就前功尽弃了。他所受的苦难,就白熬了。 他说服了自己,却被宪兵给阻了。 “北斋少将现在不见客。” 魏明夕急的团团转。虽然关照过,但拖得越久越危险,铃木也不是傻子,若上头放弃孙瓴,他下边就会下死手。这便衣队的人下手向来狠毒,不知在上面栽了多少人命。迟一分都可能害了孙瓴的性命。 魏明夕那出一卷法币塞在勤务兵手里。“那就烦你去通报一声。” 日本兵把钞票放进口袋,开口说:“魏科长,真是不行,现在那个戏子正在里头呢,少将怎么会见你呢。”说着说着就笑了,满脸的猥琐下流。 魏明夕自然是知道北斋在做什么,不好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顷刻将他包围,他不由的脊背生寒。夜风甚凉,吹出“呜呜”的悲鸣。 魏明夕没敢回去,就近找了长椅子坐下,谁想这一等就是一整夜。待他醒来只是,是睡在北斋的屋里,他初时不明白,待反应过来这是何处时,只觉得毛骨悚然。 北斋显然早已料到他的来意,看他醒来,只问:“你跟孙瓴一向没什么来往,怎么突发善心,替他说情起来?” “北斋少将既然知道我的来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