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我也是个傻逼。” 明砚拿过那张照片,重新挂回麻绳上:“我那时候大少爷脾气,兴许,也不靠谱吧。” 陆鱼摇头:“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我俩上学顺路经常一起走,后来他搬家了,住在反方向,就跟另一个男生顺路了。他们关系越来越好,我就猜他大概是不想跟我玩了,抢在他说出口之前跟他绝交。” 说完这些,陆鱼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有些心理疾病的。这不是二十岁之后的陆大鱼闭门写作内耗才有的,是从他更小的时候就存在的。 所以不是陆大鱼突然傻逼了,是他本来就有病,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癫子。 “如果人是绝对理智的,那跟ai有什么区别呢?”明砚坐回地毯上,摸摸陆鱼的脑袋,“何况你养的ai气球人,都不是绝对理智的了。” 陆鱼抬眼看他。 有很多话想说。想说,我可能有点心理问题,回头得找阙德治治;想问,如果我是个神经病,你还会爱我吗? 这些傻话在嘴边涌动,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轻轻说了一句:“我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原谅陆大鱼?” 明砚与他对视,眸光闪动,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原谅你,陆鱼,原谅你跟我分手,出尔反尔,把我丢在那个大雨天的电话亭里。你也原谅那个年轻的我,原谅我没有再多一点耐心,多问一句。” 他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陆鱼的小指,轻轻晃了晃,像哄孩子一样小小声问:“好不好?” 陆鱼的眼睛又红了:“我好丢脸,晋江的强攻都是流血不流泪的。” 明砚笑起来,歪头,慢慢凑过去,吻住了陆鱼扁起来的唇。 陆鱼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术,保持着跟明砚勾手指的动作,无助地瞪大了眼睛。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在明砚准备分开的时候,陆鱼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抱住了他,单手托住明砚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微凉的唇瓣,比棉花糖更柔软,比蜂蜜水更甘甜。 本来是有一点难过的,但所有的愁绪,都被这个甜甜的吻治愈。 陆鱼一整个下午都异常亢奋,他太开心了。抗住了一波“过去的真相”攻击,保持住了理智与清醒,得到了让修仙之人即刻飞升、垂死之人百病全消的真爱之吻。 他在客厅里来回冲刺,给俩儿子表演单手侧翻,给老杨发消息: 【我现在,是被王子吻醒的咸鱼!我谁也不怕,陆家算个勾八。】 一直到晚上睡觉,他还在床上蹬腿。等明砚躺下,马上凑过去讨要晚安吻。 “我们亲过了,以后每天都可以亲了,”陆鱼理直气壮,像是拿稳了掌家权的正房太太,开始反向约束明先生,“早中晚各一次,其他时候随机。” 明砚无奈:“你当药吃呢?” “对呀,吃不着我会死掉的。”陆鱼可怜巴巴,把自己的唇递过去。 明砚敷衍地啄了一口,抬手准备关灯睡觉。 陆鱼立时捉住那湿润的唇瓣,抱紧了转身欲逃的家伙。只一下午时间,他的技术就突飞猛进,学会了勾勾缠缠。 技术的革新必然会带来衍生的影响。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陆鱼蹭着明砚的鼻尖,哑声问:“砚哥,我,我可不可以?” 明砚喘息了两口,轻笑着拽了拽他的耳朵:“你会吗?” 陆鱼呆住:“我……” “嗤——”一声突兀的嗤笑,从头顶传来。 陆鱼抬头,瞧见了抱着手臂坐在床头的总裁球。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爸爸,我也在。”躲到床底下的陆冬冬悄悄冒出头,挥了挥小叉子。 陆鱼抹了把脸,拎起两只球扔出去,干咳一声:“我,我去学习一下。” “哈哈哈哈……”明砚笑得趴在床上,叫住准备去书房彻夜苦读的陆鱼,“好了,逗你玩的。明天还要上班,别闹了,过来睡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