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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冷下一任是两人共同的朋友。

    陈冰第一次承认自己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最后一天晚自习,游其森一个人搬两个人的书,先到苏冷家,然后在楼下等了半小时,苏冷拖着行李箱跑出来时他掐灭烟抱住她。

    “真不要我陪你?”

    苏冷提前订了考场外的酒店,今晚就入住。两人不在一个考场,但游其森课可以开车,通勤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可苏冷没让他陪她住酒店。

    “两人住一起还用不用考了。”

    苏冷猫在他怀里故意乱摸一通,然后仰头去尝唇角微苦的尼古丁气味。

    替苏冷安顿好,两人约定明天陪对方看考场,游其森还想一起吃晚饭,可苏冷说自己快来月经了小腹有点涨,他只好帮她买好药和红糖水把人放回去睡觉。

    九点的时候,自两人分开之后苏冷已经没有消息将近五个小时,游其森怕她睡太久晚上睡不着明天考场犯困,就不停打电话想把人喊醒。

    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游其森突然有种不好预感,狂飙车速赶到酒店,门都敲烂也无人应答。

    他人生中少有那种荒诞无望的恐惧感。

    在求助酒店前台打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游其森毫不犹豫报了警。

    三个小时后,事情闹到公安局,有苏南添同事想到苏南添墓地试试,游其森正要跟警车出发,苏冷给他回了一通电话。

    房门一打开,游其森第一次对她大声:“你他妈想干嘛,老子快要被你逼疯了知道吗!”

    他也鲜少爆粗。

    冲动过后,游其森心跳失控,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

    她会不会觉得他受够了她这半年来反复无常的情绪。

    “对不起冷冷,我没别的意思,我联系不上你太害怕你出事……”

    苏冷看他一脑门汗,头发也是乱的,眼睛红着里面有泪光,她突然扑到他怀里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开始真的是睡觉,还定了闹钟起来,但是我做梦,梦到我爸,他安慰我高考不要紧张,不管考得怎么样他都接受,实在不行他可以养我一辈子……”

    游其森心脏发疼,不停去吻她额头暴起的青筋。

    “我太难受了,我去看他,好奇怪,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在墓地却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好想他……”

    高考结束游其森陪苏冷去染了头发,粉色,理发店只为她一个顾客服务,工序繁杂,苏冷头发又天然太黑、硬,不好漂,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完工。

    游其森载她到夜市吃烧烤麻辣烫,然后在天桥听路边弹唱,五点的时候,两人爬到市中心一座公园山顶,等日出。

    二十四小时不眠,完全不去想分数,只是尽情享受呼啸而过的青春。

    六月九号晚,谢师宴在淀城最高楼的五星饭店举行。乘坐电梯的时候,苏冷靠在游其森肩头昏昏欲睡,虽然白天的时候补了觉,但完全不够,苏冷还是困得迷糊。

    而且腰酸得厉害。

    清晨回到她的酒店房间,一进门游其森要给两人放东西,苏冷跳挂到他身上,什么都没说开始低头找他的唇。游其森不得不释放双手托住她,一下反客为主。

    最后跌到床上,隐约透进来的自然光和酒店的落地灯纠缠不清,安静清凉房间里全是暧昧的呼吸,游其森心头发紧,被什么重重击锤,意乱情迷抚着她白皙的脖颈,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苏冷不说话,撅着微肿失去色彩的唇,笑意媚人,游其森的身体从里到外从头到脚被被灼烧,羞耻且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也轻笑了一声,不甘地、霸道地狠狠在她脖子吮吻一口。

    随后微微撑起身子,气息不稳:“洗澡吗?”

    苏冷扣住他一边肩膀,呼吸急促,细声细语的嗓音更柔软甜美。

    “等会儿再洗……”

    游其森黑瞳震了一刹,却没有丝毫犹豫再次俯身撬开了清甜的唇齿。

    空调的存在聊胜于无,外面似乎落了一场暴雨,与世隔绝的房间里隐约能听到时缓时急的响动,分不清是风是雨。苏冷扭脸埋进枕头里,刚做过的美甲断在紧实抽动的后背,游其森抬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皮,

    “对不起,是不是不舒服……”他有些难堪。

    苏冷扭回来仰起脸,任由他唇滑落下去,伸手摸了摸他爆红额头涨起的青筋,眼睛亮亮的,贴着他耳廓轻声说:“你可以再……”

    云也重重往下坠,真正的大雨倾城。

    快到的时候,游其森轻轻拨开苏冷已m.IYIGUO.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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