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被欺负了楚楚可怜样,只让人更想欺负。 邵洵的声音哑得厉害,说道:“过来。” 程敟哪里肯过去,紧紧的贴着车窗不肯动。 邵洵心烦意乱,忘记了自己叫她过来是开车的,发动了车子,迅速的驶出了停车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程敟只觉得气氛无比的尴尬,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车子驶了一段后,邵洵突然将车驶进了一条小道。她开始以为他是要抄近路,待到车子越走越偏僻,最后在一片漆黑中停下来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邵洵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熄火关了车灯,又倾身过去给程敟解安全带。他是故意的,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黑暗中的感官敏锐起来,他的呼吸落在脸上痒痒的,程敟想要避开,但却避无可避。短暂的厮磨后他吻住了她。 程敟胆颤心惊,到最后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他的呼吸声那么近,却又像是远在天边。她像是漂浮在海上随波逐流的小舟,只知道抓住唯一救命的绳索。她恐慌捂住,低低的啜泣。 邵洵倒是难得有耐心,柔声的的哄着。 这一夜程敟回到家中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简单的洗漱后她倒在了床上,甚至觉得无颜去见人。 她这一天累极,胡思乱想着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隔天她不出意料的起晚了,赶到公司时时间刚刚好。今儿有会,她收拾好东西往会议室时正好遇见邵洵过来。和她不同,他精神看起来不错,视线扫过她时他的视线略略的停了一下,才移开来。 只不过短短的几秒,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程敟的心砰砰的跳得厉害,迅速的低下头。 今儿的会议进行得并不顺利,全程多数是由邵洵发言,邵驰几乎插不上嘴,尽管开会时一直勉强维持着笑容,但回办公室后就发了一次脾气。 程敟提心吊胆,好在里边儿的动静并不是很大,没多大会儿就没了声音。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儿。 晚些时候,她去办公室送资料时在门口时听到邵驰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像是商量着想将邵洵调走。 程敟的心里一惊,没敢再听下去,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邵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并不意外。邵洵现在已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照这样继续下去,即便他还保留着现在的位置,那也是有名无实。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架空。 邵洵在保护自己的权利上,一向都是行动派,没多久就将邵氏在外的那几位都调回了公司来。只是估计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没有马上把邵洵调走。 他这边频频的动作,程敟不知道邵洵是否知道。但她估计他是知道的,他就是一老狐狸,邵驰将那几位调了回来,他多少应该能猜到他的意图。 但他那边却无任何反应,程敟偶尔会送东西往他的办公室里去,他仍旧是平常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他这人的城府极深,不可能会表现出来,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应对之策。 在公司里的暗涛汹涌中,小家伙终于可以出院。这天下午程敟请了俩小时的假,往医院去办出院手续。 小家伙早在医院里呆得不耐烦了,听到能出院高兴极了。老太太和佟姨更是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只等着程敟过去办手续了。 程敟到了病房同她们打了招呼,便匆匆的往楼下去办手续。医院里任何时候人都是多的,她排了半天的队才办好。 正要往楼上去时,不经意的回头时就见江意云在儿科取药的窗口站着,像是在等着取药。 程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着他,愣了一下。她捏了捏手中的单子,脚步顿了顿后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江意云正不耐的等着医生拿药,听到程敟叫江少后他侧过头来,挑了挑眉。 程敟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问道:“您在这儿取药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江意云没回答她的话,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单子,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女儿在这边住院,我过来办出院手续。”她稍稍的顿了顿,说道:“我在这儿挺熟,您除了取药还需要做什么吗?” 江意云没有说话,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程敟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讷讷的问道:“怎么了?” 护士拿了药过来,江意云收回了视线,拿了药,这才说道:“没怎么。你主动和我打招呼,真是难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