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和解读无法超过自己的认知。有爱当然饮水饱,可是长久的生活不仅仅要爱,还要志同道合,要彼此讲得通,能在一个水平层上对话,而不是鸡同鸭讲。 “再者……”温有宜顿了顿,叹了声气:“妈咪也不舍得放你下嫁呀。你还小,可以慢慢地挑选,不急,哪怕你当一辈子的姑娘呢?” 她又取笑道:“哎呀,忘了我们babe九岁就想当新娘子了。” 商明宝又觉眼睛灼热了,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早就清楚的东西,不应该再多问的。 - 翌日清晨,伍夫人来电。 温有宜接了电话,与她寒暄了数分钟,应允明天晚上去伍家赴宴。 伍夫人此前已发过一封邮件和一张邀请函,那张邀请函此刻就压在客厅壁炉的烛台下。挂断电话,温有宜走到壁炉前,看着邀请函的细节和地址。 商明宝还没起床,温有宜和商檠业决定步行前往中央公园散步,两名高大的保镖随行在身后,以防不测。 天寒地冻的,他们自杰奎琳水库下方的入口进去,沿着大草坪漫步,向着大都会博物馆的方向下行。 商檠业牵紧了温有宜的手,问昨晚上的商明宝乖不乖,心事重不重。 温有宜呵出一团白气:“你现在知道关心了?昨天讲话这么重。明天去伍家吃饭,你可不能当作是去考察的。” 伍家与他们家的交情自上辈始,平时有一些合作和走动,但够不上商家周围最紧密的那一层。后来商明宝来纽约做手术、疗养、念书,伍夫人自认是他们在纽约最亲密的人,当仁不让地招呼起了一切。 温有宜也偶尔听廖太提起过,说伍柏延时常照拂廖雨诺和商明宝,伍夫人将这两个女孩当亲女儿来关心。 与情于理,来纽约一趟,她都不可能不赴这场宴。 冬日早晨的中央公园人不多,但温有宜心事重重,并没留神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子。 留神到了也很难记住,因为他一身黑,把自己脸遮了大半,那股淡漠的、散发着冷气的气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如果温有宜多注意两眼,就会发现他的冲锋衣跟她女儿身上的是同款。 向斐然自他们身边很快地骑行而过,正是拐角,他没减速,夫妻两个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技巧性地压了一个稍大的弯。 留的空档足够远,只带起一阵冷冽的风,以及窄细车胎在薄霜路上的一声轻擦。 商明宝刷好了牙,跟苏菲说去中央公园找爸妈,在旋转扶梯上一阵轻跑,恨不得从扶手上滑下来。 在前厅遇到了正在沟通新春宴会细节的小来,叫了声“小来姐”,没等来思齐问候,她就推开大门跑没影了。 她给向斐然留的地址特意错了一条街,一路跑过去,见到他身影时气喘吁吁。 向斐然的自行车横靠在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上,原本插在裤袋里的双手在见到她后伸了出来,并随着她跑过来的架势变为一个接住她的怀抱。 商明宝没刹车,笔直地撞到他怀里,踮脚凑上去想亲时,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 “刷牙没?”他冷静地问。 “……?” 在岩浆里热恋的人是怎么问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的? 商明宝一脸不敢置信,接着便听到向斐然低笑了一声。他将她严严实实抱在怀,摁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吻完,商明宝鼻尖通红,威胁他:“明天就不刷牙了!” “明天早上没空,换个时间。”向斐然点点她额头,四两拨千斤地回。 她今早一句想见他,让他从去学校的路上调了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