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是便直接简单地说了。 商明卓自然是说好,记下了他的个人邮箱地址。 坐进车里时,心里掠过模糊的念头。向博为什么不跟明宝要呢?很显然她会发给明宝。 是很久之后,商明卓才领悟到,他不愿再加深一些“向斐然很在乎这段关系”的印象,那样的话,告别的时候也许她会为难。 佛罗里达艳阳四射,海岸线蔚蓝。 商明宝今年的寒假放到4号,之后会上一个短学期,之后的长假便是三月份的春假了。商明卓的时间自主安排度比她高,便跟着她的行程走。 有两个孩子陪在身边,温有宜的心情也变得治愈和舒缓。人在放松和松弛中往往会更细心智慧,一些之前被忽视掉的细节,开始一条一条地钻进温有宜的脑海。 比如……冲锋衣。 再比如,那天半夜回来时,从商明宝手上不翼而飞的伍伯延送的戒指。 温有宜是在遮阳蓬下玩填字游戏时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这两点,她放下铅笔和填字游戏本,起身走回庄园。 国内正是凌晨三点,被手机震动吵醒时,商邵第一反应是公司出事了。否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间打扰他。 看到来电显示是国外固话,他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翻身下床,清醒了两秒后,接起来电。 温有宜先安抚他:“没有要紧事。” 商邵便将心安了回去,听到温有宜提起陈年往事:“babe夏令营发病那一次,是你去处理的,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妈咪记不清细节了,你再说一遍。” 商邵日理万机,按理说是不太会记得这件小事的,因为babe从小到大病发的次数真不算少——但他对这一次印象深刻。因为是他送了商明宝回山里,被向联乔询问了爷爷的病况。当时他告诉他,商伯英身体状况有所好转。这之后,他例行出国访问,在途中收到商伯英猝然病危的消息。他没见上爷爷的最后一面,只收到了他留给他的绝笔信。 是商伯英的离世,将这件不比湖心投下石子更小的小事烙印在了商邵的心底。 他娓娓而简略地复述了一遍,重点都在明宝身上,其余诸事略过。 温有宜关心的不是这个:“送她去医院的,联系你的,是谁?叫什么?” 商邵记得这个名字,因为斐然成章——配得上这个名字、人和名如此契合的情况,很少。 商邵匀缓、确凿无疑地回答了温有宜:“是向大使的孙子,向斐然,斐然成章的斐然。” 他不知道,温有宜在电话那端轻轻地敲了下脑袋,似懊恼。 商邵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这个人,而且还是半夜三更的急电。温有宜也没有解释,但叮嘱他:“不要跟babe提起。” 佣人刚好准备好了下午茶,温有宜挂了电话,在迎面拂着海风的廊檐下找到了姐妹两个。 温有宜端起茶盏,垂眸啜饮一口,忽而问商明卓:“新的一年了,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商明卓:“没有。” “眼光就这么高。”温有宜嗔怒她一句,“整个哈佛都是尖子,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 “哈佛人是多,博士也不是遍地走,你总不能让我谈个研究生吧。至于身边的博士呢……”商明卓笑道,“实在没几个看得过去的,而且脑子多少都有点病,跟我一样。” 温有宜不置可否:“那就别盯着搞学问的人,试试其他行业的精英才俊。” 商明卓又推拒了几句,温有宜没话了,状似略过了这一篇。吃了块小小的蓝莓塔后,温有宜像是忽然想起来,转向商明宝:“对了,babe上次是不是要给二姐介绍对象?” 商明宝早已忘了,茫然道:“有吗?” “有呀,”温M.iyigUo.nEt